
她没去握汪硕的手,只是盯着那两人,声音有点发沉:
虞赐“你们……早就见过了?”
汪硕低低笑了一声,眼尾微挑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得意,像极了被偏爱的人恃宠而骄的模样。
他指尖捏着小醋包的那断了尾巴的地方,语气轻飘飘的:
汪硕“这是你的蛇吧?刚才不知怎么就缠上我了。”
说着便要往虞赐面前递。
虞赐却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虞赐“不用。”
她抬眼扫过汪硕脖子上依旧亲昵盘着的小蛇,语气里带了几分刻意的疏离:
虞赐“蛇的主人在包厢里,你给他就行。”
话音落,她转身就要走。
汪硕“小鱼。”
汪硕突然开口叫住她,尾音拖得有些长,
汪硕“怎么几年不见,对我这么生分了?”
虞赐的侧脸绷得很紧,冷淡已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虞赐“我失忆了,不记得你是谁。”
说完再没回头,脚步急促地往会所外走。
汪硕依旧挡在门口,胳膊肘抵着门框,摆明了不让包厢里的人追出来。
池骋往前迈了一步,刚要开口,郭城宇已经伸手推开汪硕,大步追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虞赐走得极快,等郭城宇冲出会所大门时,只看见街角处一辆车正加速驶离,尾气在路灯下散成一团白雾,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晚风吹起郭城宇的衬衫领口,他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街角,指节攥得发白。
他太清楚了,刚才虞赐转身时眼里那点熄灭的光,是真的被伤着了。
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不是一句解释能抹平的。
郭城宇转身冲回包厢,抓起沙发上的手机就往外走,脚步带起的风扫过茶几上的空酒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池骋的目光落在汪硕颈间那抹小身影上,小醋包正悠闲地吐着信子,全然不知外面的风波。
他皱了皱眉,起身也想跟上,却被郭城宇猛地按住肩膀。
郭城宇“管好你家小醋包再说。”
郭城宇的声音里裹着压抑的火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说完便甩开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从不在乎在汪硕面前撕破脸。
从始至终,他心里只有虞赐一个人,那些维持表面平和的伪装,在虞赐转身离开的瞬间就碎成了渣。
比起所谓的团体和气,他更怕晚一步追上,就让她独自咽下那些委屈。
池骋却僵在原地。
他对虞赐的在意丝毫不比郭城宇少,可汪硕的出现像根刺,扎在他心头最敏感的地方。
当年汪硕突然搅散他们,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像块积了多年的心病,他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他低头看着小醋包,那小东西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嘶”了一声。
池骋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它冰凉的鳞片,心里默念:
池骋(阿鱼,等我。)
池骋(等我把过去那些事理清楚,就能毫无负担地站在你身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