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她再多问,就被半请半“押”着去了处偏僻的宅院。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点了盏油灯,燕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身玄衣衬得他脸色愈发冷硬,眼神像淬了冰,直勾勾地盯着她。
旁边的桌上,摊开着她刚发行的新回合话本,白枫正手指点着纸面,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钻研什么难解的谜题。
燕迟“这也是巧合吗?”
燕迟先开了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他抬手指了指话本上的字迹,
燕迟“昨晚,安阳侯府有人用嫁衣作祟,恐吓府里的女眷。”
燕迟“而你今日新出的回合里,恰好写了一模一样的情节,虞姑娘,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虞赐脸上的慌乱瞬间褪去,眼神一凛,反倒认真起来。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可以准确的说,这就是凶手之间的默契。
她定了定神,迎上燕迟的目光:
虞赐“燕大人觉得是巧合,那便是巧合。”
虞赐“可依我看,这哪有什么巧不巧的?”
她顿了顿,语气笃定,
虞赐“凶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无非是不愿让人验尸,才故意用嫁衣恐吓那名女眷。”
白枫“哦?”
白枫放下话本,摩挲着下巴,眼神里满是疑惑,
白枫“你怎知是凶手不愿让人验尸,而非不愿让我们继续调查这桩案子?”
毕竟那女眷究竟是谁,燕迟和白枫都没有向虞赐透露过半分。
所以按道理来说,虞赐应该不知道那女眷就是想要验尸的仵作秦菀。
虞赐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回应,却见燕迟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那眼神犹如实质,像是要将她从里到外看穿,探寻出她心底所有的秘密。
她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说道:
虞赐“二位大人不妨想想,这件事牵连到国公府和安阳侯府,皆是京城里底蕴深厚、树大根深的大家族。”
她微微一顿,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继续有条不紊地分析,
虞赐“况且还有燕世子您亲自督办此案,以您的能力与决心,彻查到底是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与退缩。”
说到这儿,她嘴角浮起一抹略带自嘲的笑意,
虞赐“就连我这么一个靠写话本为生的小喽喽,都被二位大人抓进来两次,二位觉得,是这位凶手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你们调查的吗?”
虞赐解释起来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话语落地掷地有声,的确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不等两人开口反驳,虞赐勾唇一笑,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神秘与自信。
虞赐“况且,我还能推测出来这位验尸的人是谁。”
白枫一听,原本还满是凝重的脸上瞬间来了兴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紧紧盯着虞赐,急切道:
白枫“说说看。”
燕迟满脸无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猛地将白枫拉了回去,低声斥道:
燕迟“稳重些!”
虞赐见状,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推测:
虞赐“刚才燕世子说吓到的是女眷,可我认为这与女子比男子胆小毫无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