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的是指甲掐出的红痕,有的是刀刃划下的浅疤,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和自己较劲时留下的,那狠戾劲儿,看得白枫心口一揪。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轻声问:
白枫“你现在怎么样?”
虞赐缓缓抬起头,眼神还有些涣散,却努力撑着清明,哑着嗓子说:
虞赐“我是阿鱼,你是白枫……”
白枫心里一沉,又松了口气。
他懂,这是她在说,现在掌控身体的是她自己。
虞赐“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虞赐扶着墙想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声音里带着急意,
虞赐“但我知道菀儿去了哪,跟我来……”
她脚步虚浮地往前挪,白枫连忙伸手扶住她,让她把半边身子的重量靠在自己胳膊上:
白枫“慢点,我扶着你。”
他没说多余的话,可掌心传来的力道稳稳托着她,连步伐都刻意放慢配合她的节奏。
虞赐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那些因为对抗人格而翻涌的焦躁,竟悄悄压下去了几分。
一行人跟着虞赐快步走,没多久就到了一处隐蔽的院落,恰好燕迟带着人也搜到了这里,两队人打了个照面,都愣了一下。
虞赐没心思理会这些,径直走到房间尽头光秃秃的墙壁前。
那里本该是密室的入口,此刻却只剩一块平整的石壁。
她伸手摸了摸石壁边缘,脸色沉了下去:
虞赐“不行……机关被触发了,密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燕迟走过来,视线扫过石壁周围,又抬头看了看天,眯了眯眼:
燕迟“没有风,那就是水力发动的。”
虞赐点头,指尖敲了敲石壁底部:
虞赐“这里的确有一条暗河,水流能驱动机关锁死石门。”
她顿了顿,忽然指向石壁旁的一堵厚墙,
虞赐“你们……从这里挖,能挖得穿。这墙后是密室的侧室,没设重锁。”
几人一听都面露喜色,连忙取来工具上前凿墙。
刚才还因为找不到入口而焦灼的氛围,因为虞赐这几句话瞬间稳了下来。
她总能在这种时候找到关键,不愧是虞赐,她一出现,大家就觉得心里有了底。
虞赐看着众人凿墙的身影,紧绷的肩膀微微松了口气,那口气刚吐出来,大脑里的刺痛骤然变厉!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刚才一放松,那道影子趁虚而入了!
她想再攥紧拳头,身体却瞬间软了下去,靠在白枫身上。
再抬眼时,眼底的清明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的嘲弄,嘴角也勾起一抹陌生的弧度。
白枫指尖微蜷,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发紧,轻轻拽了下虞赐的衣袖:
白枫“阿鱼,你还好吧?”
方才见她脸色白得像纸,眼底又泛着吓人的红,白枫心里总悬着块石头。
虞赐喉咙滚了滚,用力压下眼底那抹几乎要溢出来的猩红,嘴角扯出的笑容却有些僵硬,像是被什么东西硬扯着往上扬:
虞赐.“我没事。”
她错开白枫的视线,指尖在袖中攥得死紧,
虞赐.“只是突然有些不便,先离开解决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