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人显然没料到门会突然开，都惊得往后退了半步，看清是虞赐时，秦菀先皱起眉：
秦菀“小鱼？你怎么被关在这儿？”
语气里满是讶异。
虞赐靠在门框上，胸口还在起伏，大口喘着气摆手：
虞赐“现在没空细说。”
她飞快扫了眼两人，压低声音，
虞赐“这里除了我，还关着真正的白非珏。外面那个……只是个被换了心脏的病人。”
虞赐“到底怎么回事？”
秦菀意识到这可能是清醒的虞赐，连忙往前凑了凑，急着追问，眼里满是探究。
虞赐摇了摇头，手臂的疼让她说话都有些发颤：
虞赐“我也不全清楚。但我现在是清醒的。”
虞赐“一切都是孙皓月，他逼我杀人找心源，鬼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句：
虞赐“对了，孙皓月现在应该在仁心院。那院子底下有密室，你们要是去找他，千万小心。”
秦菀正愁孙皓月可能在哪里出现，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丝亮意。
虽还有些不确定虞赐此刻是真的清醒还是学聪明了把她往狼窝里拐，但至少有了方向，总比瞎撞强。
她当即点头：
秦菀“我们先救你出来！”
说着就要推门。
虞赐“别！”
虞赐赶紧伸手按住门板，拦住她，
虞赐“我现在还没完全控制住身体。万一放我出去，药效再犯，指不定会伤到你们。”
她抬眼看向两人，语气很坚定：
虞赐“你们先走。我缓会儿，自己能出去。”
秦菀和岳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可瞧虞赐发白的脸和渗血的手臂，知道她没说假话。
最终还是秦菀先点了头：
秦菀“那你自己当心，我们先去仁心院看看。”
说完，才拉着岳凝悄悄退了开去。
等那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外，虞赐只觉得太阳穴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爬满整个大脑。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匕首。
那冰冷的触感成了她对抗另一个自己的支点，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手臂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知道，那道潜藏在意识深处的人格又要出来了。
虞赐“别……”
她咬着牙低喃，额角渗出冷汗，视线死死盯着地面，不敢去看身侧的白非珏。
有好几次，手臂不受控地抬起，刀尖险些擦着白非珏的衣襟划过去，每一次都像是在钢丝上行走，她凭着最后一丝清明猛地收力，匕首扎进旁边的木柱，留下深深的刻痕，也惊得白非珏往后退了半步，眼里满是担忧。
好在那丝清明总算是撑住了，她没让自己真的伤了人。
就这么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拉扯了不知多久，院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白枫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了。
白非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跄着冲到门前，伸手拦住白枫。
白枫见状也不多问，抽出腰间佩刀砍断门上锈迹斑斑的铜锁，先将白非珏拉了出去。
刚转身，白枫的目光就落在了角落里的虞赐身上。
她蜷缩在墙根，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裸露的手腕和小臂上满是新旧交错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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