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菀“醒了就好。”
秦菀松了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
秦菀“别多说话，你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秦菀“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正式上路，你跟我们一起去豫州。”
虞赐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大概是药效和倦意一起涌上来，没再应声，眼睫一垂，又沉沉睡了过去，呼吸轻得像片羽毛，整个人蔫蔫的，没半点往日的鲜活劲儿。
一旁守着的白枫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极轻，却还是透着心疼：
白枫“真是遭罪了。好好的人，平白要受这苦。”
秦菀转头看她，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安抚的笑，眼神却很定：
秦菀“没事，都会好的。”
秦菀“她底子不弱，只要撑过今晚，总有彻底好起来的那天。”
她顿了顿，神色敛了些，看向白枫：
秦菀“不过白枫，我需要你的帮助。”
白枫一听，立马直起身子，眼里满是认真：
白枫“你尽管说，不管是跑腿还是做什么，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秦菀往虞赐那边瞥了眼，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凝重：
秦菀“今晚怕是小鱼最凶险的时候。”
秦菀“最后是小鱼还是第二人格掌控身体，就看今晚了。”
她解释道：
秦菀“人睡着的时候最放松，心神也卸了防备，这时候最容易被钻空子。”
秦菀“第二人格就爱挑这种时候抢身体的掌控权。”
白枫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问：
白枫“那我能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今晚不睡都成！”
秦菀“不用多虑。”
秦菀摇摇头，语气稳当，
秦菀“如果今晚她醒过来，眼神还是刚才那种木然，动不动就要杀人，那就是第二人格。”
秦菀“到时候你帮我稍稍按着她就行，不用太用力，别让她乱动，我有法子让小鱼重新握住身体的主动权。”
听她这么说，白枫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
白枫“那就好……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白枫“今晚我就守在床边，她一有动静我就叫你，绝对不让第二人格趁机作祟！”
这件事情找白枫才是最稳妥的，毕竟谁都知道，白枫对虞赐向来是掏心掏肺的实在。
虞赐被第二人格缠得厉害，意识昏沉时，他是真能守在床边，眼睛都不怎么合地熬上一整夜，就怕错过她清醒的瞬间。
后半夜的烛火昏昏沉沉地摇着，虞赐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把似的，突然从混沌里挣了出来。
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掀开条缝，模糊的光影里，先撞上的是白枫的眼睛。
他就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没靠椅背，脊背挺得直，眼神亮得很，没有半分熬夜的倦怠，倒像是攒着股劲儿，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认真得让人心头发软。
虞赐“白枫？”
她嗓子干哑，声音轻得像飘絮，
虞赐“你怎么还没睡？”
白枫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第二人格醒时的冷漠木然，是他熟悉的、带着点茫然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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