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虞老爷子】“当年她爹娘没了，府里乱成一团，我看着她站在灵堂前，眼神怯怯的，又突然笑出声来，我就知道不能声张。”
群众【虞老爷子】“总不能这么早就把她的名声给毁了，她往后还要嫁人的啊……”
白枫顺着老爷子的目光看向内堂，那里挂着虞家其他孩子的画像，眉眼间都是鲜活的稚气。
他这下彻底明白了。
虞家哪是讨厌这个三小姐？
把她送进药王谷，对外只说“身子弱需静养”，瞒着她毒杀父母的事，甚至连当年虐杀宠物的痕迹都藏得严严实实，不过是怕她留在府中，哪天再对家中其他孩子动了歹念。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映得两人之间的沉默愈发沉郁，白枫望着虞老爷子鬓边更显斑白的发丝，终是没再追问，只轻轻叹了口气。
——
房间里的烛火跳了跳，将虞赐端坐的身影在墙上投出忽明忽暗的轮廓。
方才还带着几分沉凝的眼神，此刻像淬了冰的刀锋，落在窗棂上都似要划开道痕。
她终于彻底想透了，什么伪装，什么顾念，反派从来不必活得束手束脚，她要的，本就是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任务自然要完成，但马嘉祺那点掌控欲，也配困着她？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白枫回来了。
他没像往常那样先唤她一声“阿鱼”，只是站在门口，眼神定定地锁着她，那目光里有挣扎，有不愿，却更多是压不住的探究。
白枫“阿鱼，”
他声音比平时低哑些，
白枫“我不愿随意怀疑你，可假山底下那些动物死尸，还有你父母的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虞赐低头，轻轻抚了抚腿上暹罗猫的背，那猫儿似是察觉到气氛不对，蹭了蹭她的手便跳下地。
她抬眼时，脸上已带上惯常的温和，只是那温和里没什么温度：
虞赐“白枫，该知道的，你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白枫却固执地摇头，下颌线绷得很紧：
白枫“不……我要听你亲口说。”
空气像是凝住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眨不眨。
烛火燃得静，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过了许久，虞赐才轻轻叹口气，像是妥协了：
虞赐“我的天性本就是这样。只是当年他们把我送到药王谷，才意外分化出两个人格。”
白枫“真的是这样吗？”
白枫眉峰蹙起，眼里的狐疑几乎要溢出来。
虞赐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带着点自嘲，又有点无奈：
虞赐“你看，我就说，说了你也不会信。”
白枫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喉结滚了滚，终是哑然。
虞赐却没停，笑意淡下去，声音平得像在说旁人的事：
虞赐“还有，你最近在家中察觉到的那些不正常，也都来源于我。”
虞赐“冬菊是我杀的。”
她顿了顿，看白枫指尖猛地一颤，又继续道，
虞赐“后来离开的那些家丁，其他房的兄弟姐妹，还有几位姨母夫人……全都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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