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迟举枪格挡,枪尖快得只剩下残影,几乎要贴着虞赐的咽喉掠过:
燕迟“你别说现在的你是第二人格。”
虞赐闻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避开枪尖的同时,左手刀反手削向燕迟的肋下:
虞赐“我很清醒。”
她话音刚落,突然低声道:
虞赐“我要甜甜软软,还带点焦香的烤玉米。”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出,燕迟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的震惊难以掩饰。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只有主人格的虞赐才知道。
他收了枪,眉头紧锁:
燕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虞赐“拨乱反正。”
虞赐的声音冷了下来,目光扫过殿内,
虞赐“你也知道现在的皇帝是假的了,对吧?”
燕迟“可……”
燕迟还想再说什么,虞赐已一个利落的侧身躲过他下意识刺来的长枪,刀光再度缠了上来。
虞赐“可是什么?”
虞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虞赐“是想说一些大道理让我们收手吗?燕迟,你们正派总是有理由。”
她刀势一沉,逼得燕迟不得不全力应对,口中却没停:
虞赐“这次你要是拦住了我们,皇帝还是假皇帝,我们会死,你却能踩着我们的尸体加官晋爵。”
刀锋擦着燕迟的铠甲划过,留下一串火花。
虞赐借力后退半步,眼神亮得惊人:
虞赐“可要是拦不住我们,让我们成功解决掉了假皇帝,还能还国家一个正统。”
虞赐“不管怎样,你们都能从中获利,又为何这般假惺惺的呢?”
燕迟听完虞赐那番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燕迟“拨乱反正?这说法,倒真像天道社那帮人的口吻。”
虞赐握刀的手紧了紧,眼神却异常认真,刀锋在他身侧划出一道冷光:
虞赐“天道社又如何?我们手上沾的血,每一滴都属于有罪之人。”
虞赐“你去看看,但凡我们出过手的地方,百姓们过得何等安定,很长一段时间里,连鸡鸣狗盗的案子都绝迹了。”
她向前逼近一步,刀风扫过地面卷起尘土:
虞赐“这不比你们官府层层审案、拖泥带水来得效率?震慑力更是天差地别。”
虞赐“况且我们从不滥杀无辜,每一次动手都有缘由,你倒说说,天道社到底有何不对?”
燕迟猛地偏头,堪堪躲过那柄几乎要刺中喉颈的蝴蝶刀,枪尖顺势下压,逼得虞赐回刀格挡,他沉声道:
燕迟“这根本不一样!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完全可以将那假皇帝堂堂正正地打入天牢,交由三司会审,按律定罪!”
虞赐“按律定罪?”
虞赐摇头,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
虞赐“我们要的不是他在刑场上被一刀斩首,而是亲手刃了这个仇人,告慰那些枉死的冤魂!”
燕迟“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燕迟气得语塞,枪尖陡然加速,直刺虞赐心口。
虞赐却突然侧身避开,眼神瞬间凶狠了不少,刀光擦着燕迟的枪杆掠过:
虞赐“燕迟,这种时候就别再说这些反驳的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