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倒下，反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护住了身前的燕泽。
燕泽“阿鱼……！”
燕泽看着她胸前插着的长剑，瞳孔陡然缩成针尖，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不远处的白枫看到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漏跳了一拍。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缓缓倒下。
虞赐跪坐在地，脑袋无力地靠在燕泽的肩上，呼吸越来越微弱。
御座上的皇上早已没了气息，而燕泽心脏被刺穿，显然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声音轻得像羽毛：
虞赐“刺入心脏……真的好痛啊。”
虞赐“阿泽，恭喜你……大仇得报了……”
她握着燕泽的手，力气一点点散去，眼皮越来越沉。
最后，她用尽残存的意识，将余光投向不远处的白枫，嘴唇无声地张合了三下。
白枫看得真切，那是三个字。
虞赐（对不起。）
像是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以后看姑娘可要擦亮眼睛，别找像虞赐这样的人了，是没有未来的。
大殿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血液滴落的声音。
虞赐死了，燕泽死了，皇帝也死了。
那些背负着累累血债、十恶不赦的人，终究在这场宫变中同归于尽。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幽幽响起，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马嘉祺“反派值＋1，现为5000/5000。”
马嘉祺“恭喜你，任务完成。”
马嘉祺“介于处于死亡状态，直接传送，不需开门。”
声音落下，殿内依旧一片死寂，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
虞赐猛地睁开眼睛，胸腔里像是还残留着被利刃刺穿的剧痛，她下意识地攥紧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虞赐“这个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她一边平复着紊乱的呼吸，一边带着后怕嚷嚷道，
虞赐“那种心脏被刺穿的死法，痛得人五脏六腑都像搅在一起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难熬！”
不远处，马嘉祺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看着她上蹿下跳、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无语，语气平淡得没什么起伏：
马嘉祺“这次……勉强算你通过吧。”
虞赐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回头冲他冷哼一声，显然对“勉强”两个字很不满：
虞赐“少来这套，你就说任务到底完成没完成？”
马嘉祺抿了抿唇，干脆闭了嘴，一副懒得跟她计较的模样。
虞赐也不纠结这个，话锋一转，几步凑到他面前，一脸急切地问：
虞赐“对了还有个事，你快帮我检查检查，我身体里那个讨人厌的第二人格，是不是真的没了？”
马嘉祺摇了摇头，言简意赅：
马嘉祺“没了。”
见她还有些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马嘉祺“每个世界的设定都是独立的，那些世界里的疾病、异常状态，到了这里都会清零，互不相通。”
马嘉祺“只有你本身带有的特点，比如天生喝不了酒这种，才会在每个世界都生效。”
——
《朝雪录：今晚想杀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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