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原本柔和的眉眼此刻满是急切,对着堂下众人沉声道:
林小柔“所有人立刻出动,把曜京翻过来也要找到堂主!城郊河流、各条街巷、甚至城外的破庙,一处都不能漏!”
堂下弟子领命正要动身,林小柔却忽然想起昨夜虞知夏找她时的情景。
彼时烛火摇曳,虞知夏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锦盒,语气平静地叮嘱:
虞知夏“小柔,如果之后你听说我‘出事’,而夫君是真的想让我假死脱身,你千万别找他算账,更别和将军府起冲突。”
林小柔“为什么?”
当时林小柔急得站起来,
林小柔“万一他是真的想害您呢?之前那些好,万一都是演的呢?”
虞知夏却笑了,指尖轻轻敲了敲锦盒,里面传来细微的碰撞声:
虞知夏“这不还有你给我的解药嘛~”
她抬眼看向林小柔,眼神里带着笃定,
虞知夏“而且你得表现得‘窝囊’一点,让朝中其他人觉得,百晓堂没了我,就成了好拿捏的软柿子。”
虞知夏“等你顺利接手阁主之位,再在徐敬甫面前多表忠心,他才不会在皇上面前撺掇着打压我们。”
虞知夏“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安全,百晓堂也能保住。”
想到这里,林小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对着刚要出门的弟子补充道:
林小柔“记住,遇到将军府的人,不许冲突,就算被刁难,也只能忍!若有人问起堂主的事,就说我们也在急着找,别露半分其他情绪!”
弟子们虽满脸疑惑,却还是应声而去。
林小柔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攥紧了拳头。
林小柔(阁主,您一定要平安无事,我一定会按您说的做,等您回来。)
——
曜京的风还在吹着将军府的旌旗,百晓堂的灯笼也依旧挂在街角,可虞知夏的名字,却渐渐从人们的闲谈里淡了下去。
有人说她失足落河,尸骨无存;有人说她被水流冲去了外地,早已隐姓埋名;何如非发了疯似的找虞知夏,几天几夜都没睡,从最初的疯魔到后来的沉默,最终也只能任由“虞知夏”这三个字,成了藏在心底不敢触碰的秘密。
她就像被河水带走的雾气,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生命里,没留下半分确切的痕迹。
第五日。
这日午后,城郊河边却热闹了几分。
一队镖师牵着马停在岸边,阳光晒得地面发烫,江蛟叼着根狗尾巴草,斜靠在马鞍上,脚边的长枪还沾着路上的泥土。
他看着草丛里迟迟不出来的兄弟,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江蛟“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啊?这趟去曜京的单子,再磨蹭就要超时了!到时候扣了工钱,你们可别跟我哭!”
草丛里传来一阵笑声,伴着窸窸窣窣的衣料声:
群众【二狗】“催也没用啊江哥!人有三急,谁让咱们刚过了山头就水土不服,拉得腿都软了!还是你小子厉害,到哪儿都跟铁打的似的。”
江蛟得意地勾了勾唇,把狗尾巴草从嘴里拿出来,甩了甩脑袋:
江蛟“那是,我这叫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是做镖局一把手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