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完,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像只偷了腥的小猫,转身笑吟吟地往门外跑。裙摆扫过门槛边的兰草,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这是他们临时租住的小院,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墙角种着几株指甲花,开得正艳;屋檐下挂着两串晒干的红辣椒和玉米,阳光洒下来,映得整个院子都暖融融的。
屋里的木桌擦得发亮,窗边摆着虞赐昨天刚摘的野菊花,小小的一朵,透着股鲜活的气,处处都透着温馨。
其实连虞赐自己都清楚,她对江蛟的亲近,多少带着汪硕的影子。
或许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做了“基础”,她对江蛟总有种生理性的喜欢。
看到他笑,会忍不住想靠近;听到他说话,会下意识盯着他的唇;就连他低头择菜的模样,都让她心头发软,总想凑过去亲亲他。
江蛟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惊得愣在原地,手指还停在刚才被吻过的脸颊上,能清晰感受到残留的温度。
过了几秒,他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转身走进小厨房,拿起围裙系上,开始淘米煮饭。
江蛟“对了,”
江蛟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朝院子里喊,
江蛟“明天我们就能启程回镖局了,你真的不回家看看吗?”
院子里的虞赐正蹲在花坛边拨弄草叶,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眼神也暗了暗。
她缓缓站起身,望着远处的天际,声音轻得像被风吹着:
虞赐“我家所在的地方,是我目前不能回去的地方。”
她没说的是,自己身为百晓堂堂主,这次换身份离开曜京,也算是一个机会。
曜京虽好,却处处是徐敬甫的眼线,何如非也还在四处找她。
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躲到暗处,一点点搜集徐敬甫贪赃枉法的把柄,等手里的证据足够多了,再带着力量杀回朝堂,把那些欠了她的、害了她的人,一一清算。
江蛟在厨房里听着,没有多问。
他知道虞赐心里藏着事,既然她不愿说,自己便不多打听。
他关掉灶火,走到门口,笑着对虞赐说:
江蛟“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回镖局!我们镖局的弟兄们都特别好,肯定会喜欢你的!”
虞赐转过头,看到江蛟眼里真切的期待,心里的沉重散了些,又露出了笑:
虞赐“好啊,那我可就靠你罩着了!”
看着虞赐转身跑开时,裙摆扫过门槛带起的风,连带着她发间垂落的碎发都在阳光下晃悠,那副鬼灵精怪的模样,江蛟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吻过的脸颊,指尖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度,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当初在河边无意间捞上来的、浑身是伤的姑娘,居然会一步步走进自己心里,成了身边的女朋友?
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会在他煮饭时偷偷从身后递颗糖,会在他说起镖局趣事时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听,会在他逗她时气鼓鼓地撇嘴,转头又忍不住凑过来亲亲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