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都发颤，眼底瞬间涌满笑意，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掖州卫如今只有肖珏主事，虞赐要进去，她必须把路铺好，不能出半点差错。
当下便起身唤来下属，低声吩咐起联络肖珏的事，语气里满是笃定。
而此时的掖州卫巡防台，肖珏正站在高处。
他身着玄色铠甲，腰间佩着长刀，目光扫过下方操练的士兵。
长枪列阵如林，呐喊声震得空气都发颤。
风掀起他的披风，甲片碰撞着发出冷硬的声响，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
忽然，飞奴跑来，将手中的羊皮袋递过去：
飞奴“都督，百晓堂的人送来的。”
肖珏接过羊皮袋，指尖摩挲着袋口的火漆印。
那是百晓堂独有的标记。
他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肖珏“百晓堂？他们倒难得主动联系谁。”
说着拆开袋子，倒出张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虞赐，女，善用机关制衡之术，务必收下】。
字迹潦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飞奴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皱眉：
飞奴“这是……给咱们内推人？百晓堂怎么突然管这事？”
肖珏捏着纸条，指节微微泛白，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他冷哼一声，将纸条揉在手里：
肖珏“内推？指不定是徐敬甫的人，想往掖州卫塞眼线。”
风从巡防台吹过，掀动他的披风，也吹得下方士兵的呐喊声更清晰。
他望着远处连绵的营帐，目光沉了沉，心里已多了几分警惕。
飞奴攥着腰间的铜环，指节微微用力，甲片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他望着肖珏冷峻的侧脸，喉结动了动，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飞奴“那我们要照做吗？这明摆着是林小柔派来监视咱的人吧？”
风从巡防台吹过，卷着下方士兵的呐喊声，却吹不散他眼底的疑虑。
百晓堂突然塞人，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肖珏闻言，缓缓转过身。
他指尖还捏着那封揉得发皱的密信，指腹摩挲着纸面，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眯了眯眼，目光扫过飞奴紧绷的神情，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肖珏“如果不照做，你猜下次我们找百晓堂要情报时，他们还会不会给？”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飞奴心里，让他瞬间哑口无言。
是啊，百晓堂掌握着大魏全部的消息网，掖州卫要查东西，少不了要借他们的力。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
飞奴“就这么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肖珏“不。”
肖珏斩钉截铁地否认，尾音带着几分冷冽。
他抬手将密信扔在一旁的石桌上，玄色披风扫过桌面，带起一阵风。
肖珏“要论信任，我只认虞知夏当百晓堂阁主的时候。至于林小柔——”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不屑，
肖珏“她满心思都在怎么巴结徐敬甫，这次突然塞人过来，我倒要看看，她安排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飞奴还是不放心，眉头拧得更紧：
飞奴“可万一……真是徐敬甫派来的探子怎么办？”
肖珏听到这话，缓缓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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