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蛟反手紧紧回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
江蛟“我不走,一直陪着你。”
就算虞赐不说,他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其实虞赐想让江蛟留下来的原因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单纯是喜欢看江蛟这张脸。
他生得好看,眉眼间满是对自己的在意,看着他,就算伤口再疼,心情也能愉悦不少。
宋陶陶手脚麻利地将缠在虞赐脖子上的纱布一层一层拆开,随着纱布落下,里面翻卷的皮肉暴露出来,颜色暗沉,还带着些许结痂,看起来十分吓人。
江蛟的呼吸瞬间屏住,握着虞赐的手又紧了几分。
宋陶陶拿出镊子,小心翼翼地将虞赐脖颈处的腐肉挑出来,动作已经尽量轻柔,可江蛟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
再看虞赐,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握着江蛟的手微微用力。
接着,宋陶陶用棉絮蘸上消毒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消毒水的刺激让虞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随后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中,虞赐始终面不改色,仿佛在忍受疼痛的不是自己。
直到最后一层纱布缠好,宋陶陶收拾好托盘,叮嘱了几句“注意别碰水”“有不适随时叫我”,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营帐里只剩下两人,江蛟再也忍不住,俯身心疼地吻了吻虞赐的手背,声音里满是怜惜:
江蛟“疼坏了吧?”
一直强撑着的虞赐,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所有的坚强轰然崩塌。
她瘪了瘪嘴,眼眶瞬间红了,猛地扑进江蛟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压抑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
她的哭声不大,甚至几乎听不见声音,更像是压抑的哽咽,肩膀微微颤抖着,可这份脆弱,却足够让江蛟心疼好久。
江蛟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着,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汲取温暖。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虞赐和同样受了重伤的何晏都在营帐里安心休养。
好在两人平日里身体素质就好,恢复得也比常人快些。
休息了几天后,虞赐觉得身体好了不少,便时不时想掀开营帐的帘子出去走动走动,吹吹外面的风。
可每次都没能走出几步,就被闻讯赶来的江蛟好说歹说地拉回营帐。
江蛟“外面风大,你伤口还没好,吹了风容易感染,听话,回帐里。”
江蛟一边说,一边半扶半抱地将她往营帐里带,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次数多了,虞赐也有些无奈,看着江蛟紧张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只能哭笑不得地被他拉回去:
虞赐“阿蛟,我真没事了,我受伤的是脖子又不是腿。”
江蛟却不松口,将她扶到床边坐下,认真地说:
江蛟“没事也得好好休息,养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江蛟“这次掖州卫之所以能够渡过难关,你冲在最前面,牵制了那么多敌人,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江蛟“可不能因为现在没事了就掉以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