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走到营帐门口,他正准备掀帘进去,守在帐外的应香却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群众【应香】“江士卒请留步,我家公子说过,不许外人随意进入营帐。”
江蛟“外人?”
江蛟满脑子都是虞赐的安危,此刻被拦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急切,
江蛟“我是来接虞姑娘回她自己的营帐!”
江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公子难道就不怕传出去,坏了虞姑娘的名节吗!”
他深知在这世道之中,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若是真出了什么闲话,对虞赐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一想到这里,江蛟的语气就更沉了几分,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担忧与不满。
应香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望着营帐的门帘,心里像被细密的针扎着。
明明她才是陪在楚昭身边最久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虞赐百般温柔,还将人领进营帐许久不出来,那份酸涩与疼痛几乎要漫出心口。
所以江蛟语气急切地反驳时,她心底那点阻拦的念头瞬间就散了。
她微微侧身,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没再伸手拦着,默许江蛟掀帘闯入。
帐内烛火依旧,楚昭原本还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虞赐睡颜上。
听见帘布响动,他猛地抬眼,看见江蛟闯进来的瞬间,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眉头紧紧蹙起,脸色沉了下来,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与警惕。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往床榻前挪了挪,正好挡在江蛟与床榻之间,将熟睡的虞赐完完全全护在身后,语气冷硬:
楚昭“虞小姐已经睡下了,江士卒贸然闯入,还是别打扰她休息了。”
江蛟“不打扰?”
江蛟看着楚昭护着虞赐的模样,心底的醋意瞬间翻涌上来,连带着之前的担忧也变成了怒火,他往前逼近一步,声音拔高了几分,
江蛟“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睡在你的营帐里,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她?”
江蛟“楚大人,您未免也太自私了些!”
他一想到虞赐可能因为这事被人嚼舌根,甚至坏了名节,就根本无法冷静。
无论从私心还是从对虞赐的在意,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虞赐留在这里。
江蛟“不行,我得把阿鱼带走。”
江蛟眼神坚定,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说着就要绕过楚昭往床榻边去。
楚昭见状,脚步也往前迈了半步,依旧牢牢挡着,眼神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江蛟也不肯退让,双目紧紧盯着楚昭,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无形的火花,原本就微妙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连帐内的烛火都似被这紧张的氛围影响,微微晃动了几下。
帐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正浓,楚昭与江蛟对峙的身影几乎要将烛火的光亮都挡去大半。
就在这时,床榻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道带着酒后慵懒与迷糊的声音幽幽响起:
虞赐“你们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