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却沉了下来：
楚昭“恐怕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着柴安喜。”
虞赐“柴安喜？”
虞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虞赐“你也是来季阳城找柴安喜的？”
楚昭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
楚昭“一来是师命不可违，二来……我更多的是想查清当年鸣水之战的真相。”
虞赐“师命？”
虞赐捕捉到这两个字，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暗自盘算起来。
楚昭的师父是徐敬甫，这么说，这件事又和那位当朝丞相脱不开关系了？
她压下心头的疑虑，继续追问：
虞赐“能告诉我，徐敬甫让你过来，具体是做什么吗？”
一旁的应香听到“徐敬甫”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紧张，下意识地拉了拉楚昭的衣袖，眼神里满是劝阻。
这种事若是说出来，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可楚昭却没有丝毫犹豫，抬眼看向虞赐，语气坚定地说道：
楚昭“杀了柴安喜。”
这句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虞赐的心沉到了谷底，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当年的鸣水之战绝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战事，背后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而且还牵扯到了当朝丞相徐敬甫。
而徐敬甫让楚昭来杀柴安喜，目的再明显不过。
这是要毁尸灭迹，彻底掩盖当年的真相，不让柴安喜有机会把秘密说出去。
黑衣人颈间的血迹还在蔓延，楚昭和虞赐一时都没说话，空气中只剩下药铺燃烧的噼啪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风声，气氛沉得发闷。
虞赐率先打破沉默，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查黑衣人的衣物。
她得找找有没有能证明对方身份的东西。
手指划过黑衣人粗糙的夜行衣，在其肩膀内侧，一块被血渍半掩的布片露了出来。
她伸手拂去血迹，一个怪异的图案瞬间映入眼帘：
那图案是只展翅的神鸟，鸟喙尖锐，羽毛纹路扭曲，透着股异域的诡异感。
虞赐“乌托人？！”
楚昭“乌托人？”
虞赐和楚昭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三个字，声音里满是震惊。
乌托是大魏边境的异族部落，向来与大魏不和，常年在边境挑起冲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季阳城，还掺和进柴安喜的事情里？
这下局势彻底复杂了，他们万万没料到，追查柴安喜的背后，居然还牵扯到了乌托人。
虞赐直起身，眉头拧成了疙瘩，沉吟片刻后开口：
虞赐“现如今，我们能确定的，就有三方势力在找柴安喜。”
楚昭立马接话，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楚昭“老师，还有百晓堂，以及肖珏。”
虞赐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分析道：
虞赐“百晓堂向来中立，且与乌托人素有过节；肖珏掌管边境军务，更是和乌托人势不两立，这两方绝不可能和乌托合作，更不会派乌托人来杀柴安喜。”
话到此处，两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顿了顿。
排除了百晓堂和肖珏，难不成是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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