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楚昭刚被乌托人追杀,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导自演。
楚昭也察觉到了这层疑虑,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切地解释:
楚昭“知夏,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来季阳城,更没想过要做什么苦肉计引你出来。”
楚昭“刚才若不是你出手,我和应香已经……”
虞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虞赐打断她的话,眼神坦诚,
虞赐“你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更不会勾结乌托人。”
话音落下,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虞赐猛地抬头,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声音也沉了下来:
虞赐“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楚昭的心跟着一紧:
楚昭“什么?”
虞赐“徐敬甫根本不相信你会什么都不问就杀了柴安喜。”
虞赐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
虞赐“他怕你查到鸣水之战的真相,更怕你对柴安喜手下留情,所以提前找了乌托人,想让他们先动手,彻底除掉柴安喜。”
这话一出,楚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从未想过,自己敬重的老师,竟然会对自己如此不信任,甚至不惜勾结异族,也要达成目的。
这无疑是目前最接近真相的猜测,可这个“真相”,对于堂堂大魏来说,实在太过沉重。
当朝丞相勾结外敌,只为掩盖一场战争的秘密,若此事曝光,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虞赐看着地上黑衣人冰冷的尸体,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虞赐“现在在这里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些猜测终究只是怀疑,做不得数。”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夜色已深,药铺的火光还在跳跃,
虞赐“今晚闹出这么大动静,柴安喜肯定早就躲起来了,注定找不到他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免得引来巡夜的人。”
楚昭点点头,也知道此刻不宜久留,便提议道:
楚昭“不如先回我住的地方小住片刻?”
楚昭“一来能避避风头,二来我们也方便一起查探柴安喜的下落,彼此也有个照应。”
虞赐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带着几分谨慎:
虞赐“就先不了。”
虞赐“我和你们走得太近,未免有些引人注目,万一被徐敬甫的人看到,说不定会暴露我的身份,到时候反而会给你们添麻烦。”
她顿了顿,对着楚昭安抚地笑了笑,
虞赐“楚楚,你放心好了,我在季阳城有临时住处,很安全,我们之后再想办法联系。”
楚昭见虞赐态度坚决,知道劝不动她,也只好作罢,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便带着应香先一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虞赐和江蛟依旧像前几日一样,装作采买零件的样子,在季阳城的街巷里漫无目的地逛着。
江蛟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忍不住开口:
江蛟“阿鱼,我们都来季阳城好些日子了,该买的零件零零总总也买了不少,还有什么没买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