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蛟“再逛下去,我都快把这城里的路背下来了,连哪家零件铺子门口养了条黄狗,哪家喜欢在门口晒草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虞赐却没接话,脚步突然停住,目光紧紧锁在街对面的茶摊。
茶摊里坐着七八个人,正三三两两地吃茶说话,可那神态举止,怎么看都不对劲。
这些人和她之前隐约觉得怪异的人,有着同样的特征。
神色陌生又警惕,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像是在勘察地形,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更关键的是,他们数量不少,坐姿、眼神间隐隐透着一股默契,看起来是有组织、有目的的群体,绝非普通的过往客商。
虞赐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指尖微微收紧,声音压低了几分:
虞赐“这些人,都是乌托人。”
乌托人的面貌其实有明显特征。
高鼻梁、深眼窝,肤色比大魏人偏深,只是之前虞赐没把街上那些“生面孔”和乌托人联系起来,才只觉得怪异。
如今仔细一看,茶摊里的人,个个都符合乌托人的样貌特点,之前的疑虑瞬间有了答案。
虞赐“没想到堂堂季阳城,居然快成了乌托人的窝了。”
虞赐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寒意,季阳城是大魏的城池,如今却被异族渗透,想想都觉得后怕。
江蛟听虞赐这么说,也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江蛟“这可不是小事,要不要现在就去跟蒙稷王女通报一声?”
蒙稷王女好歹是一城之主,乌托人在季阳城聚集,已经牵扯到两国边境安危,要是不及时告知,等乌托人在城里站稳脚跟,甚至暗中壮大势力,到时候整个季阳城恐怕都会陷入危险,那可就彻底完了。
虞赐没有半分犹豫,用力点头:
虞赐“当然要通报,此事关乎季阳城安危,现在就走!”
两人不敢耽搁,快步朝着蒙稷王府的方向赶去。
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前,朱红大门前的侍卫身着铠甲,神色严肃。
虞赐上前一步,对着侍卫拱手道:
虞赐“麻烦通传一声,掖州卫机关师虞赐,前来拜会蒙稷王女,有要事禀报。”
可守门的侍卫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却十分坚决:
群众【侍卫】“姑娘抱歉,近日蒙稷王女的小千金突然失踪,王女正为此事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群众【侍卫】“眼下除了有关小千金的消息,任何人都不见。”
虞赐“孩子失踪了?”
虞赐眉头瞬间拧得更紧,心头咯噔一下。
一边是大批乌托人潜伏在城中,一边是蒙稷王女的孩子突然失踪,这两件事凑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乌托人布下的局,绝不可能是巧合,他们显然没打算安分守己。
事不宜迟,若再耽误,不仅乌托人的势力会继续扩张,王女的孩子恐怕也会有危险。
虞赐没时间再和侍卫耗着,更没法抽出身去先找孩子,只能干脆亮明真实身份,语气郑重地说:
虞赐“我并非只是掖州卫的机关师,我是百晓堂阁主,虞知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