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气得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响在书房里格外刺耳,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润都地处边境,归前线将领直接管辖,他的势力根本渗透不到那里,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昭脱离自己的掌控。
徐敬甫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楚昭这一走,事情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不甘心的他,又开始频繁出入皇宫,在皇帝面前旁敲侧击,说尽了虞赐的坏话,试图挑拨皇帝与虞赐的关系。
但这次,皇帝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不管徐敬甫说什么,都只是敷衍点头,要么干脆转移话题,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徐敬甫每次进宫,都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堆话,最后落得个自讨没趣,吃了不少哑巴亏。
他走出皇宫,望着宫墙顶端的琉璃瓦,眼神一点点变得阴冷,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低声自语:
徐敬甫“……要是这个皇帝已经开始不听话,那就换一个听话的,大魏的朝堂,还轮不到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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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润都一战便传来捷报,大魏军队顺利告捷。
何如非与楚昭一同从润都返回曜京,两人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带着捷报和重要证据进了皇宫,半点不给徐敬甫反应和准备的机会。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风尘仆仆却难掩意气的两人,脸上满是笑意,语气里满是赞赏:
皇帝“不错,很是不错啊!你们二人在前线立下大功,真是我大魏的栋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语气轻松了不少:
皇帝“大魏三次大败乌托,短时间内他们应当能消停不少了,边境也能安稳一阵。”
何如非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语气掷地有声:
何如非“陛下,不仅如此,在润都一战的收尾阶段,臣还意外找到了徐相与乌托人私下往来的信件,上面还有他的私印,足以证明他通敌叛国的罪行。”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的木盒,双手捧着呈交上去,动作恭敬又带着几分急切,想要尽快将徐敬甫的罪行公之于众。
案桌上的证据从密信到账册层层堆叠,锦缎封面被皇帝指节用力按出褶皱,起初只是眉峰微蹙,此刻那双平日里含着三分温煦的龙目,已彻底覆上寒霜,眼底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都冻住。
皇帝“好啊……朕竟然还不知,自己身边藏着这么个包藏祸心的奸佞之徒啊!”
皇帝的声音不再有半分暖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彻骨的冷意,他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茶盏震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皇帝“来人!传召徐敬甫和虞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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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的白玉石阶下,徐敬甫身着绯色官袍,手捻花白胡须,神色沉稳地立着。
虞赐则一袭月白长衫,负手而立,风吹起他衣摆的褶皱,倒显出几分漫不经心。
虞赐“好久不见啊徐相。”
虞赐轻飘飘的说,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她抬眼看向徐敬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