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秋水闻言,随意地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笑意:
萧秋水“还能是谁啊,系统呗。”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柳随风身上,随即垮下脸,双手往腰上一叉,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控诉,
萧秋水“不过福袋,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怎么能趁我不注意把我弄晕了?”
燕赐在柳随风身后听得心头发紧,连忙使劲儿摇着头,眼神焦急地朝萧秋水递着暗号,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
可萧秋水全然没领会到他的暗示,只一门心思等着柳随风的解释。
柳随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神冷冽地扫过萧秋水。
但下一秒,他脑中念头急转。
萧秋水乃是浣花剑派的三少爷,而自己与浣花剑派的世仇,纠缠了整整十余年。
如今仇人送上门来,这复仇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他眼底的寒意稍敛,开口时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柳随风“行,此事我认。但你要清楚,这件事,绝不能把阿赐牵扯进来。”
燕赐听得一头雾水,从柳随风身后微微歪着头,探出半张脸,不解地问道:
燕赐“不是,为啥啊?我跟你们一起,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萧秋水也立刻附和,皱着眉反驳:
萧秋水“福袋,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三人本就结伴同行,如今一起离开这里,也好有个照应,怎么能单独把阿赐撇开?”
柳随风脸色一沉,又是一声冷哼,语气里添了几分决绝:
柳随风“没得商量。要是让阿赐牵扯进这件事,那我们之间的所有合作,就此终止。”
燕赐看着柳随风紧绷的侧脸,心里暗自琢磨。
柳随风向来对自己护得紧,可今日对萧秋水的敌意却重得反常,莫不是他对自己有着某种莫名的偏执,不愿让旁人靠近,更不愿自己卷入任何可能有风险的事?
她哪里知道,柳随风这份刻意的隔绝,根本不是什么“偏执”。
那是藏在骨髓里的恨意与保护欲的交织,他怕浣花剑派的仇火,会烧到无辜的燕赐身上,更怕自己复仇的戾气,玷污了身边这抹唯一的光亮。
那与浣花剑派的血海深仇,是柳随风埋在心底最隐秘的疤,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萧秋水的目光先落在燕赐身上,眼底带着几分询问与了然。
燕赐迎上他的视线,轻轻耸了耸肩,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随即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柳随风对面。
两人之间隔着三尺距离,空气里已然浮起无形的张力。
燕赐“柳随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赐的声音清冽如泉,没有半分含糊,
燕赐“既然你执意不愿,那还是算了——”
燕赐“我和萧秋水,最终才是要一起离开这里的。”
她向来如此,心意既定便坦荡直言,拒绝的话从不会裹着拐弯抹角的糖衣。
柳随风脸上的冷硬瞬间裂开一道缝隙,方才压抑的情绪如火山般喷发。
他死死盯着燕赐,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柳随风“阿赐,你真的要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