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昏沉沉间,她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去,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苏昌河正背对着她,缓缓褪去身上的外袍。
墨色的锦袍顺着他挺拔的脊背滑落,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布料贴合着他宽肩窄腰的线条,带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虞赐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被烛火熏染的胭脂,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下意识地想闭上眼睛,可目光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挪不开分毫,心里满是疑惑。
他这是在做什么?
残烛的光揉碎在鲛绡帐上,晕出一片暖融融的雾。
虞赐的意识像浸在温水里的棉团,昏沉得抓不住重点,唯有眼前那抹墨色褪去的身影愈发清晰。
苏昌河指尖勾着外袍玉带,腕骨轻轻一转,锦袍便如流水般滑落,露出月白色中衣裹着的肩线,衣料贴在肌理上,泛着薄而软的光,连垂落的发丝都沾着几分暖芒。
虞赐“苏昌河……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从齿间漏出来,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连带着呼吸都染上了滞涩,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进了夜色里,连抬眼都觉得费力。
苏昌河垂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寻常絮语:

苏昌河“还能干嘛,睡觉啊。”
话音未落,他已掀开身侧锦被,带着一身夜露的清寒与淡淡的松木香,径直躺了进来。
被褥相触的瞬间,虞赐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下,下意识想推他,手腕却被他温热的掌心扣住。
他的手带着阎魔掌特有的暖意,隔着薄薄衣料,那温度竟顺着腕骨往心口钻。
苏昌河“别动内力,”
苏昌河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带着点痒,
苏昌河“好好歇着。”
虞赐的指尖蜷了蜷,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连呼吸都乱了:
虞赐“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苏昌河“这本来就是我的卧房啊~”
苏昌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手指轻轻蹭过她的腕内侧,像羽毛轻挠,
苏昌河“我睡自己的床,合情合理。”
这话让虞赐更慌了,她咬着下唇想撑起身,腰后却突然覆上一只手。
苏昌河的掌心带着暖意,轻轻揽住她的腰,力道不大,却恰好将她困在臂弯与床榻之间。
苏昌河“我说,睡觉。”
他的声音沉了些,热气落在她颈后,让那片肌肤瞬间发烫。
虞赐又急又窘,脸颊烧得厉害,声音都发颤:
虞赐“你……变态!别以为我现在虚弱就打不过你。”
苏昌河却低低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手臂传过来,带着蛊惑的意味:
苏昌河“变态就变态吧。”
他伸手将锦被拉上来,仔细裹住她的肩,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
那掌心的暖意像藤蔓,顺着衣料缠上来,连带着她身上的冷意都慢慢化了。
可虞赐的身子依旧绷得紧,后背贴着他的手臂,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苏昌河似乎察觉到了,语气里多了几分慵懒的调侃:
苏昌河“是我不够好看,让你连觉都不敢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