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还是没有好,不过现在她还受得住,
傍晚间,她靠在软枕上喝汤药,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
汤药搁在檀木小几上,她看着浓黑的汤药,映出她发间晃动的羊脂玉簪,这玉簪是侍女给她戴上的,和她说了些什么,她没有留意听。
大概说的是,今日见到她精神好点了,也给她配上好看的簪子。
簪头昙花的花蕊里,不知何时嵌了粒暗红珠子,这珠子林尽染知道,上一世宫远徵说这珠子可镇心安神。
也就愣愣地看着,听到虚掩的门打开了。
宫远徵的玄色大氅还滴着雨珠,发梢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眼底布满血丝,像熬了三天三夜。
林尽染还疑惑为什么他这么快出现了,却见他已攥住她的手,指尖按在她脉搏上。这个动作太过稔熟,让她想起上一世他强行喂药的夜。
可眼下他目光认真,他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暖炉都要烫。
"脉象...为何如此?"宫远徵的声音哑得像浸了沙,拇指碾过她腕间薄纱下的青色血管。
"是不是无峰——"他忽然噤声,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
她轻轻抽回手,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药茧。
此时,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纸上,宫远徵蹲在林尽染身边抬着头看着她。
宫远徵忽然伸手扯开她衣领,露出后颈那枚朱砂痣,那是上一世他知道染染中毒的原因,只是他以为是因为他给她试药而引发的毒症。
这是无峰下毒的标记,并非"无峰杀手的标记"。此刻他的指尖在痣上轻轻摩挲,像在确认什么。
林尽染感受到后颈的摩擦,她知道了,原来是无峰的毒。
上一世,她风寒好了后,后颈的朱砂消失了,她从来都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朱砂。
而此刻,宫远徵似乎知道什么似的,林尽染沙哑的声音问道“公子,怎的今日回来了,不是说要半月吗?”
宫远徵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喷在她耳后的热气混着雨水味。林尽染看见他握在身侧的拳头微微发颤,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什么。窗外暴雨骤急,烛火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光,照见他眼底血丝比上次出来时更浓了。
"三域试炼......"他忽然开口,声音闷得像浸在水里的石头,"提前结束了。"
后颈的指尖还在轻轻摩挲,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不是在确认标记,而是在探查她皮下的毒脉走向。
可宫远徵是怎么知道那是无峰下的毒?
她心中满是不解,正要开口,却被宫远徵突然压下来的吻堵住所有疑问。
这个吻带着近乎疯癫的力道,他的舌尖重重碾过她唇角,齿尖刺破她下唇的瞬间,铁锈味混着咸涩的血珠涌进喉间。
林尽染挣扎着推他肩膀,却触到他后背一片潮湿——不是雨水,是冷汗。
“宫远徵!”她喘息着喊他名字,舌尖尝到的血腥味却让她僵住。
林尽染见到他在运转内力吗,她不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