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烟隐约发现,男人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皇帝也不能例外。
口中不停的训斥她,威胁她,说要教训她,结果对她的一系列勾引榨干的计划却受用的很……
说她是疯女人,难不成皇帝自己就不是个贱男人了?
她暗中撇嘴,在云雨终歇的时候,小声嘀咕道:“瞧着也挺喜欢的,装什么装啊……”
胤禛:“……”
他装作没听见,皱起眉头,严肃的问道:“……你说什么?”
费云烟躺在床里头,眯着眼享受余韵,下意识道:“臣妾说啊,皇上实在有点太装模作样了吧?”
胤禛沉默片刻,瞬间拉下了脸,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烦躁,亦或是恼羞成怒,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放肆!那朕现在就走——”
“别别别!”
费云烟醒过神来,心下大骇,立马树袋熊一样扑在了他身上,紧紧勒住他脖子,开始能屈能伸的求饶:“皇上别走!是臣妾说错话了,你不许去莞贱人那里!臣妾明天去景仁宫请安时会被嘲笑死的!皇上,阳气旺盛真龙天子又辟邪的皇上!而且你走了鬼就会跑回来,臣妾会睡不着的!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胤禛:“……”
有时候朕真觉得她跟疯了一样,不是粗鄙庸俗,就是如此直白,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
他都快被勒的喘不过来气了,拍了拍她的手臂,勉强出声:“……撒开手,你是要弑君不成?”
费云烟立马松开了手,转而半跪在床上,使劲儿抱住了他的腰身,害怕自己阳气圣体跑了真不能驱鬼,又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鬼魂,便仰起头,满是忐忑的看着他:“那皇上还走吗?别走好不好?”
胤禛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分明是想责备,可是目光触及她眼底残余的恐惧与不安之后,突然就静默了下来。
沉默良久。
“罢了。”
他仍旧是眉头紧锁,却从善如流的又上了床,臭着脸躺了下来,见她连忙缩进自己怀里也没拒绝,还顺便把手搭在了她腰上,无意识的收紧,没好气的道:“大半夜的,朕嫌折腾,睡吧!”
费云烟放下心来,紧绷的神经也渐渐缓解,如同大冬天围着火炉子取暖一样,不停的把自己往他身上贴,带有不自觉的依赖和占有欲,心底终于堆满了安全感。
胤禛被她蹭的既折磨又舒服,心里思绪繁杂,状似不耐的动手,捏了下她臀边的肉。
感受到她身子更软,便垂下眼,与她四目相对,又被她见缝插针的搂住了自己脖子,贴的更近,严丝合缝,吐气如兰。
“皇上,明天还来启祥宫,不去碎玉轩,好不好啊?”
胤禛定定的看着她,气息不易察觉的重了许多,嘴唇微微抿了抿,却没有正面回应,只合上了眼,缓缓说道。
“明日事,明日再说。”
“……哦。”
偏殿的曹琴默哄睡了女儿,便时刻注意着正殿里的动静。
本来听着乱糟糟的一阵,皇上好似动怒了,她还有些期待丽嫔会当场触怒皇上呢,却不想,过一会儿就静下来了,烛火也灭了,甚至中间还又叫了几回水。
“……”
你们可真能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