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四楼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教室的门大开,伊莉丝匆匆一瞥,与“阿拉斯托·穆迪”教授的假眼对上,后者明显地怔愣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说到黑魔法,我更相信实践出真知。不过首先,谁能告诉我不可饶恕咒一共有几个?”
还没来得及走远的伊莉丝一挑眉,眼里有些诧异,新学期的四年级小蛇和狮子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就将三大不可饶恕咒?
这下谁还分得清霍格沃茨和阿兹卡班?
伊莉丝嘴角向上弯起,脚步匆匆。
“格林德沃!”
迎面遇上了德姆斯特朗的赫克托·弗里曼,少年的棕发在寸头上并不明显,一双如红玛瑙剔透的眸子总让伊莉丝心生熟悉的亲近。
伊莉丝含笑应声:“很高兴能够见到你,弗里曼。你的同伴呢?”
伊莉丝作势张望了两圈,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赫克托·弗里曼一个人出现在霍格沃茨。
十八岁的少年容貌俊逸、性格活泼,没有理由会被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排挤。
赫克托眉眼弯弯,一双好看的红玛瑙笑得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他们去围观威克多尔将名字投入火焰杯了。”
“你怎么没有去?”伊莉丝的脚步慢下来,和赫克托·弗里曼并肩走着。
赫克托耸耸肩,“我不是很感兴趣,更何况,我也参加不了。”赫克托垂下头,神情有些落寞。
伊莉丝偏过头,一双异眸里浮现出点点探究。
“我自打出身起,身体就不太好。”赫克托抿着唇,“在来霍格沃茨前,祖母再三强调不让我参加火焰杯三强争霸赛。”
伊莉丝点点头,听得认真。
虽然只见过三面,但赫克托·弗里曼给她的感觉阳光开朗得不像是德姆斯特朗那样冷寒的地方培养出来的巫师。
他站在那里就是温暖的太阳。
“你的魔咒使用得很不错。”伊莉丝向赫克托抛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我看过你施展魔咒,比同龄人要高超很多。”
“如果你成为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的话,布斯巴顿和霍格沃茨恐怕很难能够赢得火焰杯。”伊莉丝如实感叹一声。
赫克托·弗里曼嘴角上扬,露出一排白得发亮的牙齿,他喜欢听到有人夸赞他的魔咒。
“我从小跟着祖母祖父长大,在七岁的时候,祖母就开始教导我如何施展魔咒。”赫克托笑得开怀,“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是我最喜欢的两堂课!”
伊莉丝轻笑一声,她有注意到,一提到祖母,赫克托的嘴角就再也没下来过。
“你和你的祖母感情真好。”伊莉丝感叹一声。
“喜欢魔咒课是因为你的祖母,那黑魔法防御课呢?德姆斯特朗的传统吗?”伊莉丝脸上带着笑意调侃道。
巫师界谁不知道德姆斯特朗会指导学生学习黑魔法。
尤其是在一任黑巫师格林德沃出现后,德姆斯特朗在巫师界的威名更加赫赫。
盖勒特·格林德沃就是出自德姆斯特朗。
赫克托·弗里曼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笑得开怀的伊莉丝,他明白身边这个格林德沃并没有恶意的偏见,只是寻常的打趣。
他故意叹了一口气,耸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双手一摊:“我们德姆斯特朗是在教授的指导下了解一些基础的黑魔法,总比学生私下琢磨得好。”
“黑魔法容易腐蚀人心,在德姆斯特朗好歹有专门的教授在一旁看着,如果有不对的情况也能及时打断和制止。”赫克托·弗里曼解释道,虽然他并不觉得一个格林德沃会对黑魔法有偏见。
伊莉丝边听边点点头,难得附和赫克托·弗里曼两句。
赫克托·弗里曼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咕噜咕噜地往外倒:“我至今都记得,在我第一次接触黑魔法时,舅祖父告诉我,黑魔法与其他魔法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硬要找出个分别来,就是学习黑魔法比学习其他魔法更困难、更需要坚定的意志。”
赫克托停了一下,补充道:“黑魔法往往是在筛选意志不坚定的人。”
伊莉丝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向赫克托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肉骨头的狗狗。
赫克托被伊莉丝诡异的眼神盯得发毛,他不会——
贞洁不保吧?
虽然他知道他长得好看,不说远在德姆斯特朗有不少小女巫爱慕他,就单说来霍格沃茨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少小女巫蠢蠢欲动地给他递了情书。
长相俊逸、魔咒高超,如果威克多尔不是有魁地奇人气加持的话,定然是比不过他的。
虽然他也确实很欣赏,甚至是有点喜欢这位格林德沃,不过——
也不能这么快吧?
祖母知道了会打断他的腿的!
这样想着,赫克托的眼神愈发飘忽,就连说话也磕绊了起来:“格······格林德沃小姐,我们才——才刚刚认识,这这——不太好吧?”
伊莉丝愣了一下,微微蹙眉打量着那双飘忽不定的红玛瑙,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伊莉丝扑哧笑出声来,这小子是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企图?
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恶趣味的念头在脑中划过,伊莉丝脸上的笑意压不住地扩大,她含笑的异眸直勾勾地看着这位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弗里曼先生。
“不可以吗?赫—克—托~”伊莉丝故意拉长了声音,尾音刻意地上扬,语气暧昧。
赫克托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伊莉丝没忍住在少年面前笑出声来,少年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委屈地斥责:“格林德沃,你竟然拿我寻开心诶!”
少年委屈巴巴地嘟起了唇,一双红玛瑙一样的眸子里尽是谴责。
“好纯情呀,弗里曼。”伊莉丝轻笑着,和赫克托一起走过拐角。
前面就是礼堂了。
赫克托突然停下了脚步,伊莉丝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明晃晃的疑惑。
“不是赫克托吗?”少年委屈巴巴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极了软乎乎的猫狸子,要不是德姆斯特朗要求留寸头,伊莉丝真想就着这张软乎的脸揉一揉他的发顶。
“好,赫克托——”伊莉丝无奈地抿了抿唇,“那我呢?”
赫克托脸上骤然放晴,嘴角咧开,欢快地喊了一声:“伊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