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错愕地看向反应极大的庄之行。
香暗荼撑着下巴,不由得眯了眯眼。
香暗荼我这个做妹妹的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小叔子为什么不行?
庄之行结结巴巴地说了好几个因为,却怎么都没能道出个所以然来。
被她们紧紧盯着,少年羞恼地站起身。
庄之行回就回,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枕楼。
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对着一脸迷茫的香缇兰耸了耸肩。
不就是问了一句,哪里犯得着生气,到底是惯的一身臭毛病,真该找个人来好好制裁他。
香缇兰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叫人省心。
香暗荼什么嘛,我可比那纨绔省心多了。
香缇兰行了,你管好你的枕楼,下回若是得空,再来找你喝茶。
难得香缇兰主动提出来枕楼喝茶,可把香暗荼给高兴坏了,之后几日每天站在窗边,望着湖面翘首以盼,结果香缇兰足足有两个月没有到过枕楼,差点没把香暗荼给郁闷死。
八公子看着趴在桌上没精打采的香暗荼,忍不住开口劝慰。
八公子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等过些时日就来找你了呢。
香暗荼她哄我你也跟着哄我是吧,她分明就是不爱我了。
非要那么说,那八公子也没办法。
侯府近日确实很忙,接连出了不少事,甚至还死了一两个人。
香缇兰坐在桌边喝茶,庄之甫捧着个锦盒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
庄之甫夫人,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只见庄之甫自顾自地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成色上乘的白玉瓷器,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他贪来的银两购置的玩意儿。
庄之甫这人没什么爱好,也没什么出息,整日就想着贪墨,他贪了也不花在自己身上,婚前他贪的那些钱都给庄之行花天酒地了,婚后就想方设法地购置宝贝讨妻子欢心。
虽然香缇兰不止一次说过她不喜欢这些俗物,也明里暗里告诫他别再贪了,可是庄之甫哪里会听她的话。
贪墨对于庄之甫来说犹如家常便饭,甚至比呼吸还要简单。
但凡他把平账的本事花点在别的事情上,都不至于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工部侍郎。
能在这个位置贪那么多银两,可见他对钱的渴望是多么的大。
贪来也不自己花,就纯热爱。
香缇兰这好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庄之甫摆在你屋里当装饰也好,瞧这模样,与你多般配。
香缇兰干笑两声,真想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别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庄之甫对了,过几日父亲要让藏海搬到家里,母亲没给他安排住处,刚才管家来问我该如何是好,夫人觉得呢?
香缇兰藏海?
庄之甫是啊,就是父亲身边能力出众的那个幕僚,夫人应该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没想到短短几日,他就从舍人府的众多幕僚中脱颖而出,成了庄芦隐最信任的第一幕僚。
香缇兰摩挲着杯沿。
香缇兰等到时候随便分个院子给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