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宫唤羽便将宫子羽自屋子中拽到了练武台上。
宫子羽只以为他哥要像很久之前新娘还未入门时一样,教他习武。说不得这还是一个要撤掉监视他的人的信号,因此,宫子羽没有半分不愿,欣然的跟了上去。
只是到了练武台上,他才发现并非如此。看着他哥拳拳到肉没有半分留情的动作,宫子羽直接瘫在了地上,死活都不愿再起来。
而他忠实的好侍卫早在看到执刃大人没有丝毫留手后,便准备偷偷溜出去找长老为宫子羽撑腰,毕竟他敢剑指宫远徵,却决不敢对执刃有丝毫不敬。
但宫唤羽的红玉侍如何能放他出去找救兵呢,直接飞身上前将人拦在了羽宫门口,一个不远不近刚刚好的地方。
恰逢此时上官浅听到侍女所言,执刃突然往羽公子的院子去了。思索片刻,略微打扮一番,便带着糕点准备如往日般前去慰问宫子羽。
宫子羽自幼便得到了太多的偏爱,让他成功的长成了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好比他明明知道上官浅是无锋派来的刺客,但因为如今宫门长辈待他都不如往日,且行动受阻,只有上官浅每日都来陪伴他。因此,他竟直接将其纳入了自己人之中,且全心全意的认为上官浅是个好姑娘,只不过是无锋残忍,用法子控制了她,才会让她身不由己。
倘若不是他身边时常有人监视,怕是宫门秘密都能让其倾吐给上官浅,好让他心中的好姑娘拿去换取解药。毕竟宫门人也冷血,他们只会利用这个可怜的女子,绝不会出手为其解毒的。
“上官姑娘,烦请您去练武台救一下羽公子!”金繁当真是病急乱投医,眼见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看到突然往这边走来的上官浅,连忙大声求救,心里祈祷着执刃会看在未过门的弟妹的面子上,收收手,不要再打羽公子了。
上官浅面露担忧,“羽公子怎么了?”
“执刃突然将羽公子拽到练武场,以练武之命残害手足!”
“金繁,住嘴!执刃岂能是你可以妄议的!”宫唤羽的红玉侍金轩连忙喝止道。
上官浅见此直接将糕点递给了一旁的侍女,一脸焦急的模样向着练武台跑去。
宫唤羽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微微判断了一下,随后将宫子羽再次从地上拎了起来。
“哥,你到底为什么打我啊!”宫子羽再次问出了声,他以为此次依旧得不到答案,却没想到宫唤羽突然开始解释起来。
“父债子偿,你难道不该打吗?”
宫子羽试图睁大被打肿的双眼,“哥,你当了执刃,连父亲都不认了吗,哪怕你……”
宫唤羽直接截断他的话,“父亲?我的父亲可不是宫唤羽,我父亲名为宫烁羽!”
“但父亲养了你十年!”
“他为何收养我?你不知道吗?”宫唤羽略微欣赏了一下宫子羽躲闪的表情,嘲讽的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他对宫鸿羽也是感激的,对宫子羽这个面容精致的弟弟也是疼爱的。直到他偷听到了十年前的真相,什么父亲!什么弟弟!从那时起,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复仇,所有阻挡他复仇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