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月的一个寒冷夜晚,我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近代魔药发展史》匆匆返回斯莱特林地牢。钟楼刚刚敲过十一点,走廊里只剩下摇曳的火把投下长长的阴影。转过一个拐角时,我猛地刹住脚步——三个熟悉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朝四楼禁区方向移动。
哈利·波特的红头带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后面跟着罗恩·韦斯莱乱蓬蓬的红发,赫敏·格兰杰的棕色卷发在最后。三人组显然在进行某种夜间探险。
我迅速闪到一座骑士雕像后面,心跳加速。按照原著,他们应该是去寻找关于魔法石的线索。但在这个现实世界,我该怎么做?阻止他们?加入他们?还是假装没看见?
“你确定是这条路?“罗恩的低声疑问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皮皮鬼说看到斯内普从这边出来,“哈利回答,“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赫敏紧张地补充:“但四楼是禁区,如果我们被抓到...“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犹豫片刻,决定悄悄跟上。作为斯莱特林,举报违规行为能加分;但作为知道剧情的人,我明白他们实际上在阻止奇洛的阴谋。
跟到四楼楼梯口时,我听到一声尖锐的猫叫——洛丽丝夫人!费尔奇的猫正蹲在楼梯扶手上,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快跑!“哈利喊道。
三人组转身就逃,差点撞上躲在阴影中的我。赫敏倒抽一口冷气,哈利和罗恩则僵在原地,魔杖对准我的方向。
“林?“哈利惊讶地放下魔杖,“你在这做什么?“
费尔奇的脚步声和嘟囔声已经从走廊另一端传来。我迅速做出决定:“这边!“
我带他们拐进一条狭窄的密道,这是我在夜巡时发现的捷径。密道通向二楼的一间废弃教室,我们气喘吁吁地挤进去,关上门。
“谢谢,“罗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差点就被费尔奇抓到了。“
赫敏则警惕地看着我:“你会报告我们吗?“
三双眼睛紧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气:“那要看你们在找什么。“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哈利开口:“我们怀疑...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
“哈利!“赫敏惊呼,“我们不能——“
“她刚才救了我们,“哈利坚持道,“而且她是赫敏的朋友,不是吗?“
我没想到哈利会这么信任我。原著中他对斯莱特林充满戒心,看来我的行动已经改变了某些事情。
“是斯内普,“罗恩笃定地说,“他在万圣节那天腿受伤了,肯定是被路威咬的。“
我差点笑出声。这个误解和原著一模一样。“你们确定吗?斯内普教授是魔药大师,如果他想偷魔法石,根本不需要闯过三头犬。“
“三头犬?“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在原著中,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守卫是什么。“呃...我猜的。海格喜欢大型生物,不是吗?“
赫敏的眼睛眯了起来,显然没完全相信我的解释。但没等她追问,钟声敲响了午夜。
“我们得回去了,“哈利说,“明天还有魔药课...“
“你们先走,“我说,“我们分开走更安全。“
等他们离开后,我独自站在空教室里,思绪万千。我是否应该告诉他们真相?关于奇洛和伏地魔的事?但这样会彻底改变剧情,后果难以预料...
第二天早餐时,一只银色的凤凰守护神飞进礼堂,落在我的餐盘前。全体师生都惊讶地停下交谈——守护神传信在霍格沃茨很罕见。
“艾琳娜·林小姐,“守护神发出邓布利多的声音,“方便的话,请于今日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喝茶。柠檬雪宝。“
守护神消散后,整个斯莱特林长桌都盯着我。马尔福的灰眼睛里闪烁着嫉妒和愤怒。
“邓布利多找你?“他讥讽地说,“一定是关于你昨晚的夜游。斯莱特林又要因为你的违规行为扣分了。“
我镇定地喝了口南瓜汁:“我没夜游,马尔福。也许校长只是想了解我对魔药学的见解。“
这个回答似乎激怒了他:“好像邓布利多会在乎一个斯莱特林的魔药见解!“他猛地站起来,“走着瞧,林。你和你那些泥巴种朋友的好日子不多了。“
他怒气冲冲地离开,克拉布和高尔笨拙地跟上。潘西·帕金森犹豫了一下,对我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也跟了上去。
下午三点整,我站在格兰芬多塔楼附近的石兽前。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就在上面,但我不知道口令。
“柠檬雪宝。“我试探着说。
石兽立刻跳到一边,露出旋转楼梯。我深吸一口气,踏上台阶。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比电影中展现的更加奇妙。各种银制仪器在桌上嗡嗡旋转,墙上挂满了历任校长的肖像,凤凰福克斯栖息在一个金色栖木上。校长本人坐在一张堆满书籍和糖果的桌子后面,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啊,艾琳娜。“他微笑着示意我坐下,“来块巧克力蛙?或者更符合你口味的...甘草魔杖?“
“谢谢您,校长。“我谨慎地选择了一块巧克力蛙,“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双手指尖相对:“直接切入主题,我喜欢这种态度。“他透过眼镜注视着我,“我听说你在魔药学上表现出非凡的才能。“
“斯内普教授教得好。“我谦虚地回答。
“西弗勒斯确实是一位杰出的教授。“邓布利多点点头,“你对他的评价如何?“
这个问题让我警惕起来。邓布利多是在试探什么?“他...严格但公平,知识渊博。我很感激他的指导。“
“有趣。“邓布利多从糖果盘中挑出一颗柠檬雪宝,“你知道吗,艾琳娜,霍格沃茨的教师队伍...有时候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我心跳加速。他是在暗示奇洛的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校长。“
“没关系。“邓布利多微笑着,“换个话题——你对哈利·波特有什么看法?“
又一个棘手的问题。“他很出名,但课堂上和其他人一样...只是个普通学生。“
“普通。“邓布利多轻声重复,仿佛在品味这个词,“你知道吗,艾琳娜,有时候最非凡的事物往往隐藏在普通的外表之下。“
我们的谈话持续了约半小时,邓布利多问了许多看似随意的问题——我对各科老师的看法、在斯莱特林的适应情况、甚至对魁地奇的感受。直到离开时,我仍不确定这次会面的真正目的。
但有一件事很清楚:邓布利多正在调查什么,而我被纳入了他的观察范围。
接下来的几周,我更加留意周围的事件。万圣节前夕,礼堂被装饰得五彩缤纷,漂浮的南瓜灯洒下温暖的光芒。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冲进晚宴,脸色苍白地大喊:“巨怪——在地下教室!“
邓布利多立刻指挥级长们带领学生回宿舍。在一片混乱中,我注意到奇洛和斯内普同时从侧门溜了出去。
按照原著,现在哈利和罗恩应该去救被困在女厕所的赫敏。我犹豫片刻,决定跟上教授们而不是三人组——我想亲眼看看斯内普和奇洛的互动。
我悄悄尾随他们来到三楼的一个空教室。透过门缝,我看到斯内普将奇洛逼到墙角,两人激烈地低声交谈。奇洛结结巴巴地辩解着什么,而斯内普的表情冷酷得可怕。
“...不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奇洛的声音颤抖着。
“别装了,奎里纳斯。“斯内普的声音如刀锋般锐利,“我知道你在万圣节搞了什么把戏。如果我发现你伤害任何学生...“
他突然转头看向门口。我急忙后退,但已经晚了。门猛地打开,斯内普的黑眼睛锁定在我身上。
“林小姐。“他的声音危险地平静,“解释。“
“我...我迷路了,教授。“我结结巴巴地说,“巨怪警报后和大家走散了...“
斯内普眯起眼睛,显然不相信我的解释。但奇洛的突然打断救了我。
“学...学生应该回宿舍!“他结结巴巴地说,“危...危险!“
斯内普冷哼一声:“回去,林。斯莱特林扣十分。如果我再发现你夜间游荡...“
我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跑开。但没跑多远,我听到女厕所方向传来尖叫。赫敏!我改变方向,朝声音源头奔去。
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一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正在女生厕所横冲直撞,哈利和罗恩躲在洗手池下,而赫敏缩在角落,吓得动弹不得。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哈利大喊,魔杖对准巨怪的棒子。
棒子飘起来,然后重重砸在巨怪头上。怪物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赫敏!“罗恩冲过去拉她,“你没事吧?“
三人组还没注意到门口的我。我正准备悄悄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麦格教授、斯内普和奇洛赶到了。
“你们在干什么?!“麦格教授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们怎么敢——“
“是我的错,教授。“赫敏突然说,站了起来,“我来找巨怪...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哈利和罗恩是来救我的。“
麦格教授严厉地训斥了他们,但最终只扣了格兰芬多五分——“因为罕见的愚蠢和同样罕见的勇气“,然后命令他们立刻回塔楼。
当他们离开后,麦格转向我:“林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听到尖叫声,教授。“我诚实地回答,“想来帮忙。“
斯内普的黑眼睛锐利地盯着我,但他没揭穿我之前的谎言。“斯莱特林加五分,为了...及时的警惕。“他冷冷地说,“现在,回你的宿舍。“
那晚之后,校园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马尔福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当众羞辱我与赫敏的友谊。
“看看我们的找球手,“他拖长声调,“和泥巴种做朋友。难怪邓布利多喜欢你——你们是一路货色。“
公共休息室里响起几声附和的笑声。我握紧魔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能力不分血统,马尔福。“我平静地回应,“赫敏·格兰杰是年级第一,而你的魔药课成绩连克拉布都不如。“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马尔福的脸涨得通红:“我父亲会听说这件事的!“他尖叫道,“你和你的泥巴种朋友都会后悔的!“
令我意外的是,潘西·帕金森突然开口:“够了,德拉科。艾琳娜为斯莱特林赢得了魁地奇比赛。她的私交不关你的事。“
马尔福不敢置信地瞪着潘西,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休息室。几个高年级学生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斯莱特林内部的权力平衡正在微妙地变化。
魔药课后,斯内普出人意料地留下我。
“你的大脑封闭术进展如何?“他突兀地问。
“好多了,教授。“我回答,“我应该能挡住您的摄神取念了。“
斯内普微微点头:“黑魔王擅长摄神取念。如果他卷土重来...“他突然停住,似乎说了太多,“不要轻信表面忠诚,林小姐。有些人看似盟友,实则危险。“
这个警告来得突然。是在说奇洛?还是另有所指?
“是,教授。“我谨慎地回应。
斯内普转身整理药材:“邓布利多告诉我你们的谈话。他...对你很感兴趣。“
“校长只是问了些普通问题。“
“在邓布利多那里,没有'普通问题'。“斯内普冷笑,“谨慎行事。现在你可以走了。“
离开地牢时,我的思绪比任何时候都混乱。剧情正在加速发展,而我身处漩涡中心——一边是斯内普的神秘警告,一边是邓布利多的暗中观察,还有三人组即将面对的魔法石考验。
窗外,黑湖的水波在月光下闪烁。我握紧魔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