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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发生的一切，十二月了如指掌，她没想过，阿福口中别留下遗憾，蝙蝠侠最后联络的是她。

　　也没想过，蝙蝠侠联络她后，居然只请求她记住他。

　　她懂他从未说出口的喜欢和心动，但她更知道，那些喜欢和心动下，藏着的是蝙蝠侠对她的无数预案。

　　他喜欢她，可也戒备，警惕她，他们的关系奇奇怪怪。

　　她本该高坐于云端，静看这场人类自己酝酿的灾难，不插手任何，吸收恶欲，壮大自己。

　　她是真的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目睹蝙蝠侠的赴死，这是蝙蝠侠的选择，她尊重他的选择。

　　可是，这一通突如其来的通讯，打乱了她的平静，她无比真切的意识到，蝙蝠侠会死亡。

　　往后，不会有人嘴上说着最后一次，但依旧永远都有下一次，来阿卡姆给她送餐。

　　不会有人前脚让她滚出哥谭，后脚就笑着约她一起吃饭。

　　不会有人给她送上各种礼物，体贴周到的为她安排好生活里所有琐事。

　　不会有人别扭的左右互搏，问她蝙蝠侠和布鲁斯哪个更重要。

　　不会有人明知道她的强大，依旧在古堡周围，悄悄的给她安排了一道道防线。

　　不会有人笑着将儿子抱在怀里，温柔又沉默的看着她。

　　不会有人将所有的真心，藏在流于表面的甜言蜜语里，说给她听。

　　不会有人担心她行差踏错，永远试着将她拉入光明。

　　不会有人试图以凡人之躯，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城市的黑暗，将整座城市，当作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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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有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唯一的私心，只是让她记住他……

　　这样一想，好像看着蝙蝠侠赴死，她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无论是对哥谭而言，还是对她而言，没了蝙蝠侠，没了布鲁斯，平淡的生活，好像都有些无趣……

　　一声轻叹，一道白光闪过，十二月的身影，逐渐在战机里显现。

　　对上蝙蝠侠震惊的目光，十二月微微一笑：“我是个记性很不好的人，让我别忘记你，那需要你的时时提醒。”

　　“你怎么来了？！快离开这里！”

　　“告别总是要当面说才有诚意。”

　　上前伸手拉住蝙蝠侠，白光闪过，二人凭空出现在海边，失去控制的战机，载着倒计时结束的核弹，落入大海里，一声巨响，核弹在身后炸开，海浪掀起，水花四溅。

　　“把你的告别，留着下次吧。我救了你，现在，你是我的了。”

　　说不清是因为十二月那句霸道的宣言，还是因为刚刚死里逃生的惊险，这一刻，蝙蝠侠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如鼓擂。

　　逃脱了死亡的蝙蝠侠，立刻恢复了往日沉默寡言，又不长嘴的性格。

　　“医生，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离开我的哥谭！”

　　十二月挑眉一笑，对于这个老生常谈，都快成了二人交流的固定开场白，没有丝毫意外。

　　“接吻吗？”

　　话题跨度之大，让蝙蝠侠满是震惊。

　　“我知道刚才一起逃脱生死，会让人产生吊桥效应，心跳加速，医生，你该冷静点。”

　　“所以，接吗？”

　　“接……”

　　第一次的婉拒，是给她的余地，第二次的肯定，是他的真实想法。

　　刚才的惊险，让他也想要冲动一次。

　　毕竟，最后那一刻，她来了，不是吗？

　　上前一步，带着战术手套的大手，微微用力，将人揽进怀里，一只手按在十二月的后脑，一只手以一种霸道又充满占有欲的姿势，牢牢锁在十二月的腰间。

　　微微低头，那张性感的薄唇，立刻吻上了肖想已久的红唇，舌尖轻撬，便打开了齿关，吻得越发用力，抵死缠绵。

　　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心爱之人的亲密，都让蝙蝠侠心脏跳动的越发厉害。

　　娇小玲珑的身躯，被高大威猛的男人搂在怀里，身形契合，姿势亲密的拥吻。披风在海风中猎猎作响，自由飞翔的海鸟，掀起浪花，永不停歇的大海，这一刻都是见证者。

　　许久后，一吻作罢，蝙蝠侠神色温柔的看着怀里目光迷离的十二月，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只余一句，“为什么会来？”

　　“我想了想，没你的生活，好像无趣了些，所以，我就来了。”

　　蝙蝠侠唇角微翘。

　　（我也不想高兴的，可是她说我有趣诶。）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在她的生活里，至关重要……

　　“那个，抱歉，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可，蝙蝠侠，你家的孩子，突然出现在了战场，最小的那个……”

　　钢骨硬着头皮，通过频道联系上了蝙蝠侠，同伴的死里逃生，他们都非常高兴，一时情难自禁，和喜欢的人亲密，他们都非常理解。

　　虽然震惊蝙蝠侠居然还会有这一面，但两人的甜蜜，让他们也替蝙蝠侠感到高兴。

　　可眼下战斗未结束，又横生枝节，让他们不得不破坏如今的氛围，想起联盟顾问那不赞同的凝视，钢骨就头皮发麻。

　　耳麦里的话，被十二月清晰捕捉，十二月和蝙蝠侠同样表情凝重。

　　谁都没想到，熊孩子西奥多，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因为好奇，穿着青春迷你版蝙蝠战衣，闪现到了战场，学着父亲的样子，试图拯救世界。

　　西奥多的突然出现，让一众正在艰难战斗的英雄们，手忙脚乱，这一看就是个幼崽，还是蝙蝠家的幼崽，让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受到伤害。

　　迪克和杰森他们黑着脸，将西奥多抱到战场边缘，正要开口教训这个不省心的熊孩子，就听西奥多大放厥词。

　　十二月带着蝙蝠侠，白光闪过，出现在战场时，正好看到西奥多掐着披风一角，故作深沉，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高声呐喊，

　　“天不生我西奥多，世界万古如长夜！”

　　“舅舅，助我！”

　　字正腔圆的中文台词，透过蝙蝠战衣的扩音器，响便整个战场。

　　刚来的十二月，蝙蝠侠：……

　　别问，脚趾很忙，已经扣出一座韦恩庄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