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张函瑞的眼神坚定而清澈。张桂源突然意识到，这个坤泽骨子里流着的是将门之血，和自己一样，有着不容动摇的信念。
张桂源好。
张桂源最终妥协。
张桂源但明天你不许再下水，只负责指挥。
张函瑞露出笑容。
张函瑞遵命，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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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救灾告一段落。张桂源亮明身份，严惩了贪官污吏，同时调拨钱粮赈灾。但关于如何重建，他与张函瑞产生了分歧。
张桂源当务之急是尽快重修堤坝，安置灾民。
张桂源在临时征用的县衙内指着地图。
张桂源按这个方案，一个月内就能完成。
张函瑞却摇头。
张函瑞原有河道设计就有问题，单纯重修只会重蹈覆辙。应该趁此机会改道，从这里分流...
他指着地图另一处。
张桂源那至少需要三个月！灾民等不了那么久。
张函瑞但能一劳永逸！陛下，治水如治病，不能只治标不治本。
张桂源朕是皇帝，朕说了算！
张桂源拍案而起。
张函瑞抿紧嘴唇，跪下行礼。
张函瑞陛下圣明。是臣妾僭越了。
这恭顺的姿态反而让张桂源更加恼火。他宁愿张函瑞像之前那样据理力争，而不是这样疏远地顺从。
张桂源退下吧。
张桂源冷声道。
张函瑞默默退出，当夜便称病不起。次日回京途中，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却相对无言。
回宫后，张函瑞直接闭门不出，连每日的请安都免了。张桂源几次派人去请，都被告知皇后身体不适。
李德全陛下，淮州来了急报。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呈上奏折。
李德全按您的方案重建的堤坝...又垮了。
张桂源猛地站起。
张桂源什么？
奏折上说，新修的堤坝承受不住水流，再次决口，幸好分流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灾害。随奏折附上的还有一份图纸——正是张函瑞当初提议的分流方案。
张桂源盯着那份图纸，胸口发闷。他不得不承认，张函瑞是对的。作为皇帝，他习惯了乾纲独断，却忘了兼听则明的道理。
张桂源备辇，朕要去凤仪宫。
凤仪宫大门紧闭，连李德全的通传都被拦在门外。
碧竹皇后娘娘说了，身子不适，不见任何人。
碧竹跪在门口，头埋得极低。
张桂源眯起眼睛。
张桂源连朕也不见？
碧竹抖得更厉害了。
碧竹娘娘...娘娘特意嘱咐，尤其是陛下...
张桂源怒极反笑。
张桂源好，很好。
他转身就走。
张桂源告诉皇后，朕依他的方案重建淮州堤坝，他满意了吗？
碧竹跪在原地，直到皇帝走远才敢起身。她转身进入寝宫，向靠在窗边的张函瑞禀报。
碧竹娘娘，陛下走了。
张函瑞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轻声道。
张函瑞知道了。
他何尝不想见张桂源？只是经过这次争执，他清楚地意识到，无论两人私下多么亲密，在政务上，皇帝终究是皇帝。而他，终究只是个坤泽皇后。
桌上摊开着淮州送来的急报——堤坝又垮了。张函瑞闭上眼，心中五味杂陈。他宁愿自己错了，也不愿看到百姓再受苦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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