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陛下！边关八百里加急！
深夜的养心殿，李德全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中高举一封插着羽毛的急报。张桂源一把抓过，拆开火漆，目光迅速扫过内容，脸色骤变。
张桂源胡人集结十万大军，突破北疆防线，凉州告急！
殿内众臣哗然。凉州是西北门户，一旦失守，胡人铁骑将长驱直入。
张桂源传旨，即刻点兵十万，朕要御驾亲征！
张桂源拍案而起，檀木信引因情绪激动而弥漫开来，压得几位文臣面色发白。
林正雍陛下三思啊！
宰相林正雍慌忙劝阻。
林正雍御驾亲征风险太大，不如派大将军...
张桂源张将军年事已高，如何抵挡胡人铁骑？
张桂源冷笑。
张桂源朕意已决，明日出发！
众臣不敢再劝，纷纷领命而去。张桂源独自站在地图前，凝视着凉州的位置——那是张函瑞的家乡，若落入胡人之手...
李德全陛下。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问。
李德全可要告知皇后娘娘？
张桂源手指一顿。自那日不欢而散，他与张函瑞已有半月未见。选秀的事被战报打断，但两人之间的隔阂仍在。
张桂源不必。
他冷声道。
张桂源后宫不得干政。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接着门被推开——张函瑞一身戎装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却目光坚定。
张函瑞陛下，臣妾请求随军出征。
张桂源眯起眼睛。
张桂源胡闹！战场岂是坤泽该去的地方？
张函瑞臣妾不是寻常坤泽。
张函瑞上前几步，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谷。
张函瑞这里是胡人必经之路，地形复杂，臣妾曾随父亲在此设伏，全歼胡人一个千人队。
张桂源这才注意到，张函瑞手中拿着一卷旧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记号。
张桂源这是...
张函瑞西北各要塞的布防详图，包括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隐秘小路。
张函瑞展开地图。
张函瑞胡人虽来势汹汹，但对地形不熟。若利用好这一点，可事半功倍。
张桂源接过地图，发现上面注解极为详尽，甚至连何处可设伏、何处水源有毒都标得清清楚楚。
张桂源你何时准备的这些？
张函瑞自入宫起。
张函瑞轻声道。
张函瑞臣妾虽远离西北，心系故土安危。
烛光下，张函瑞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他瘦了许多，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桂源胸口一紧。他想起太医的话——张函瑞信引紊乱，需要乾元的安抚。可这半个月来，自己却故意避而不见...
张桂源你身体不适，不宜远行。
他语气软了几分。
张函瑞陛下。
张函瑞突然跪下。
张函瑞凉州是臣妾家乡，守城将士多是臣妾旧部。若臣妾随行，可提振士气。何况...
他抬头直视张桂源。
张函瑞臣妾武艺尚可，不会拖累大军。
张桂源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
张桂源起来吧。朕准了，但你必须听从军令，不得擅自行动。
张函瑞臣妾领命。
张函瑞郑重行礼，起身时却晃了一下，连忙扶住桌角。
张桂源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避开。张函瑞勉强一笑。
张函瑞无妨，起得太急而已。
那笑容虚弱得令人心疼。张桂源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收回手。
张桂源回去准备吧，明日就出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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