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城万人空巷。张桂源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
张函瑞同样身着轻甲，骑马跟在御驾旁。按礼制，皇后本应乘辇，但他执意骑马，说是为了不拖慢行军速度。
周寻娘娘，您脸色不好，还是进马车吧。
周寻骑马跟在后面，小声劝道。
张函瑞摇头。
张函瑞无碍。
他不能示弱，尤其是在这十万大军面前。自从停了被下药的汤药和熏香，他的信引紊乱症状有所缓解，但半标记带来的依赖却日益严重——他的身体渴望着张桂源的檀木信引，就像沙漠渴求甘霖。
行军第二日，大军在一处山谷扎营。深夜的中军帐内，张桂源正与几位将领商讨战术，张函瑞也被召来参谋。
张桂源胡人骑兵机动性强，正面交锋我军不占优势。
张桂源指着沙盘。
张桂源不如诱敌深入，在此处山谷设伏。
一位老将军皱眉。
万能角色陛下，此处地势开阔，恐难设伏。
张函瑞可以火攻。
张函瑞突然开口，指着沙盘上的一处隘口。
张函瑞现在是北风季，若在此处放火，借助风势可阻断胡人退路。
张桂源眼前一亮。
张桂源然后派轻骑兵从两侧包抄...
张函瑞正是。
张函瑞拿起几面小旗，插在沙盘上。
张函瑞臣妾了解胡人战术，他们遇火必乱。此时出击，可事半功倍。
众将领惊讶地看着这位坤泽皇后娴熟地排兵布阵，连一些细节都考虑得滴水不漏。
万能角色皇后娘娘果然将门虎子！
老将军由衷赞叹。
会议持续到深夜。散会后，张函瑞刚要离开，却被张桂源叫住。
张桂源留下。
帐内只剩两人时，张桂源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张桂源累了吧？
张函瑞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张桂源的手背，两人都是一怔。半标记后，这种不经意的触碰总能引起微妙的反应。
张函瑞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无碍。
张函瑞低头抿了口茶，掩饰泛红的耳尖。
张桂源看着他消瘦的脸颊，突然道。
张桂源朕查过了，你宫中的熏香确实有问题。
张函瑞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
张函瑞陛下...知道了？
张桂源周寻禀报的。
张桂源眼神转冷。
张桂源赵诚和林玉淑好大的胆子！收买宫女，陷害皇后！等回京后...
张函瑞陛下，眼下战事要紧。
张函瑞打断他。
张函瑞这些事...容后再议。
张桂源沉默片刻，点点头。他走到张函瑞面前，伸手想触碰他的后颈，却在半途停住。
张桂源你的信引...还乱吗？
张函瑞呼吸一滞。若说实话，他的信引此刻正因乾元的靠近而躁动不安；若说谎...
张桂源朕知道了。
张桂源收回手，语气复杂。
张桂源你去休息吧。
三日后，大军抵达凉州外围。胡人已在城外十里扎营，远远望去，帐篷连绵如云。
张函瑞果然来了。
张函瑞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胡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张桂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张桂源认识？
张函瑞阿史那部的旗帜。
张函瑞指着远处一面黑底金狼旗。
张函瑞阿史那贺的部落——就是那个来朝献刀的使节。
张桂源眯起眼睛。
张桂源看来那次羞辱让他怀恨在心。
凉州守将匆匆赶来，见到张函瑞时又惊又喜。
万能角色小将军！您回来了！
张函瑞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张函瑞李叔，别来无恙。
张桂源这位是...张桂源挑眉。
张函瑞臣妾父亲的副将，李勇。
张函瑞介绍道。
张函瑞李叔，这是陛下。
李勇慌忙跪下行礼，被张桂源扶起。
张桂源李将军守城有功，不必多礼。
当夜，军议在凉州府衙举行。根据探子回报，胡人计划次日凌晨发起总攻。
张桂源正好将计就计。
张桂源指着地图。
张桂源按原计划，诱敌深入，火攻包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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