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队太监捧着成堆的奏折鱼贯而入，张函瑞目瞪口呆地看着矮几很快被堆满，忍不住道。
张函瑞陛下，这...
张桂源你躺着，朕看着你心里踏实。
张桂源头也不抬地翻开一本奏折。
张桂源要是闷了，就看看话本，或者让乐师来弹曲。
张函瑞哭笑不得，却又心头微暖，他悄悄挪近了些，靠在张桂源肩头。
张函瑞那臣妾陪陛下看奏折。
张桂源侧头看他，眼中满是宠溺。
张桂源随你。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一室静谧，张函瑞看着张桂源批阅奏折时专注的侧脸，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妥帖地安置在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而张桂源仍在矮几前奋笔疾书。
张函瑞陛下...
他迷迷糊糊地唤道。
张桂源立刻放下朱笔走来。
张桂源醒了？饿不饿？御膳房备了酸梅汤和茯苓糕。
张函瑞心中一暖。酸梅和茯苓都是缓解孕吐的食材，张桂源竟连这些都记在心上。
张函瑞有点饿。
他老实承认。
张桂源亲自端来食盘，看着他一口口吃完，眼中满是满足。张函瑞被看得不好意思，转移话题。
张函瑞陛下今日朝会顺利吗？
张桂源嗯。
张桂源简单应了声，不想拿朝堂上的琐事烦他。
张桂源对了，朕命人从西北运了些你爱吃的沙枣来，明日就到。
张函瑞眼睛一亮。
张函瑞真的？
随即又犹豫。
张函瑞会不会太劳民伤财...
张桂源放心，是随军报一起送来的，不额外耗费。
张桂源刮了下他的鼻尖。
张桂源朕记得你说过，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张函瑞心头一热，他不过随口提过一次，张桂源竟记到现在。
张函瑞谢谢陛下。
他轻声道，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彩。
张桂源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张桂源傻话。
转眼又过两月，张函瑞的孕肚已经微微隆起，这日他正在院中晒太阳，忽见杨钊匆匆走来。
杨钊娘娘，查到了。
杨钊低声道。
杨钊那个在您熏香中下药的碧竹，确实是被林玉淑害死的，但背后还有一条线，指向...
他左右看了看，声音更低。
杨钊胡人。
张函瑞瞳孔一缩。
张函瑞证据呢？
杨钊这是从碧竹房中搜出的。
杨钊递上一块绣着奇怪符号的手帕。
杨钊军中的兄弟说，这是胡人部落间传递密信用的暗号。
张函瑞接过手帕，仔细端详上面的符号，脸色渐沉。
张函瑞果然...阿史那部的标记。
他抬头。
张函瑞陛下知道吗？
杨钊尚未禀报。陛下近日为娘娘的胎事忧心，属下想...
张函瑞本宫亲自告诉陛下。
张函瑞站起身。
张函瑞备辇，去养心殿。
养心殿内，张桂源听完汇报，脸色阴沉如水。
张桂源好个林正雍，竟敢通敌卖国！
张函瑞陛下息怒。
张函瑞劝道。
张函瑞眼下证据还不充分，不如...
话未说完，他突然捂住肚子，脸色一白，张桂源慌忙扶住他。
张桂源怎么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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