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霁父皇！父后！快看！
小霁儿突然指着天空。一簇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绽开万千火花。紧接着，第二簇、第三簇...很快，整个京城的夜空都被烟花点亮，璀璨夺目。
张函瑞真美...
张函瑞轻声感叹。
张桂源却只看着他被烟花映亮的侧脸。
张桂源嗯，真美。
烟花表演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结束后，两位皇子知趣地告退。
张函瑞烨儿越来越有储君风范了。
张函瑞欣慰地说。
张函瑞霁儿虽然跳脱，但办事也稳妥。
张桂源都是你教得好。
张桂源揽住他的肩。
张桂源朕这个父皇，除了凶他们，好像没做什么。
张函瑞失笑。
张函瑞陛下言重了。烨儿的治国之道，霁儿的箭术，不都是陛下亲授的？
夜风渐凉，张桂源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张桂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共同临朝吗？那些老臣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张函瑞记得。
张函瑞靠在他肩头。
张函瑞礼部尚书差点气晕过去。
张桂源现在呢？'帝后同朝'都写入《大梁律》了。
是啊，二十年来，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从最初朝臣反对坤泽干政，到现在六部中有三位坤泽侍郎；从当年胡人虎视眈眈，到如今边境互通有无；从那个风雨飘摇的新朝，到现在四海升平的盛世...
张桂源函瑞。
张桂源突然唤他的名字。
张桂源谢谢你。
张函瑞谢什么？
张桂源谢谢你当年答应那场政治联姻。
张桂源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张桂源谢谢你在朕最混蛋的时候没有放弃，谢谢你给朕生了两个好儿子，谢谢你...成为朕的挚爱。
张函瑞心头一热，蓝风铃信引不受控制地溢出，与檀木信引交织在一起，再难分彼此。
张函瑞桂源......
张桂源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张桂源累了吗？回去休息？
张函瑞再待会儿。
张函瑞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臣妾喜欢看这样的江山。"
张桂源我们的江山。
张桂源纠正道。
回宫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途径御花园时，张函瑞突然停下脚步。
张桂源怎么了？
张桂源问。
张函瑞陛下看。
张函瑞指着角落里一株蓝铃花。
张函瑞这时候还开着。
那是株不起眼的野花，蓝色的铃铛状花朵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丽。张桂源记得，这是张函瑞入宫第二年亲手栽下的，说是怀念西北的蓝风铃。
张桂源你最喜欢的花。
张函瑞嗯。
张函瑞轻抚花瓣。
张函瑞在西北，蓝风铃是最顽强的花。沙漠风沙再大，它也能扎根生长。
张桂源突然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折下一朵，别在张函瑞衣襟上。
张桂源就像你。
张函瑞耳根微红。
张函瑞陛下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张桂源跟霁儿学的。
张桂源笑道。
张桂源那小子不知祸害了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
提起小儿子，张函瑞无奈摇头。
张函瑞霁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风流。昨日礼部尚书又来找朕告状，说他家千金...
张桂源年轻人嘛。
张桂源不以为意。
张桂源朕像他这么大时，不也...
张函瑞也什么？
张函瑞眯起眼睛。
张桂源立刻改口。
张桂源也不如他风流倜傥。
张函瑞轻哼一声，眼中却带着笑意。十五年的婚姻生活，早让他们熟悉了彼此的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这种默契，比任何誓言都珍贵。
寝宫内，张桂源亲自为张函瑞取下发冠，梳顺长发。铜镜中，两人的容颜都已染上岁月的痕迹，却依然般配如初。
床榻上，两人相拥而卧。二十年了，这个习惯从未改变。张函瑞的后颈上，完全标记的痕迹依然清晰，檀木与蓝风铃的信引交融得如此和谐，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
张函瑞张桂源...
张桂源嗯？
张函瑞若有来世...
张函瑞轻声道。
张函瑞我还想遇见你。
张桂源收紧手臂，在他耳边低语。
张桂源不止来世，生生世世，我都要找到你。到时我们还做夫夫，共创太平盛世。"
窗外，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在这中秋之夜，大梁的帝后相拥而眠，一如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也如未来的每一个黎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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