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一拳打在离我最近那个黄毛的脸上。

"啊！"黄毛惨叫一声，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捂着脸倒在地上。

其他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我这么能打。

江辰也惊呆了，估计没想到以前那个随便他欺负的软柿子，竟然敢还手，还这么能打。

"看什么看！都给我上啊！"江辰气急败坏地吼道。

剩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

来吧，让我看看，这一世的第一份"礼物"，会有多精彩。

我侧身躲过一个人的拳头，顺手抄起旁边的垃圾桶，对着另一个人的头就砸了下去。

"砰！"

垃圾桶被砸得变形，那个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惨叫声，怒骂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格外悦耳。

周围的人吓得四散奔逃，生怕被波及。

我就像一头闯进羊群的狼，没人是我的对手。

上一世被活埋的痛苦，被背叛的愤怒，这一世重生的决心，全都发泄在这些人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安静了下来。

江辰带来的那群人，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我站在一片狼藉中，喘着粗气。

衣服破了好几处，脸上也挨了几拳，火辣辣的疼。但我一点都不在乎。

江辰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砖头，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你......你别过来！"

我笑了，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吓得连连后退，最后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江辰的声音都在发颤，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哪里还有半点早上的嚣张？

我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看着他。

"我说过。"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割在江辰的耳朵里，"作业，自己写。"

江辰使劲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写！我写！我以后都自己写！求你别打我了！"

我看着他这副怂样，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这种草包，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就像在拍一只宠物狗。

"滚吧。"

江辰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没敢捡。

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面无表情。

夕阳西下，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抬头看了看天，晚霞很美，红得像血。

我踏着晚霞往家走，书包带子断了一根，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

校服外套沾了泥水和不知名的污渍，脸上火辣辣的疼，大概是颧骨破了。

路上有骑着电动车的同学经过，多看了我两眼，又飞快地扭过头去。

没人敢停下来，大概是被校门口那场混战吓着了。

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我顿了一下。

这扇门，我前前后后开了六次。

每一次推开，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场景——有时是父母争吵摔碎的玻璃杯，有时是债主在客厅里留下的烟头，有时是空无一人、积满灰尘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