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里还封着一朵风干的山茶。
"这带扣..."魏邵刚开口,魏梁突然拍案而起:"末将的马该喂了!"
剩下三人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告退,魏渠甚至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厅内霎时寂静。
魏邵转头看向如雕塑般伫立的贴身侍卫小檀。
少年侍卫额角渗出细汗,忽然福至心灵:"禀主公,这个时辰...女君该备好午膳了!我去看看准备了什么。"
话音一落,人迅速闪到廊下。
魏邵意犹未尽却无人可以炫耀。
窗外逃过一劫的众人齐齐扶额。
小檀默默在值勤簿上记下:今日议事,因主公炫耀新装,提前一个时辰散值。
…
此时,郑楚玉正在在清点宾客送的礼物,指尖忽然停住了,鎏金礼单上"边州女君苏娥皇"七个字刺入眼帘。
窗外风声骤歇,她恍惚又看见那场梦魇,她被苏子信面色狰狞的按在水中,窒息的恐惧让她不停的挣扎,却依旧徒劳无功,最终被扔在冰冷的水里,佯装成脚滑去世。
"女君?"侍女轻唤将她惊醒,才发现掌心已被礼单边缘硌出红痕。
"把边州女君的礼盒取来。"
“是。”
锦盒开启的刹那,一股冷香扑面而来。
盒中丝绒上卧着枚黄玉玉佩,触手细腻莹润,花纹是精巧的镂空样式,正是魏邵常年佩戴那半块玉佩的完整版。
玉下压着洒金信笺,并未标注给谁亲启。
字迹娟秀如游丝:"仲麟成家,妾心甚慰。犹记当年伯功…将此玉一分为二..."
"啪!"郑楚玉猛地合上信。
"娘子?"魏邵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魏邵久等不到午饭,就自己回到了寝宫。
他撩开珠帘时,正看见妻子攥着玉佩的手指节发白,烛火将她眼底映得一片赤金。
郑楚玉剜了他一眼:“你看看…这边州女君给你巍国男君送的新婚贺礼是什么。”
“苏娥皇?”他一头雾水,然后看到了一块玉佩,那是他哥临死前递给他的那块的复刻版。
还有一封意味不明的信。
"她倒是有心。"郑楚玉冷笑。
“这…”魏邵叹了一口气,坐下搂着她,“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是我哥的未婚妻。”
接着他就说出当年,他哥临死前让他照顾好苏娥皇的事情。
“一码归一码,我身为巍国女君,当然不会因为边州女君的失礼而生气。”郑楚玉说,“但往后她要是再这么这么失礼,我肯定让她吃不了兜子走。”
“那是当然。”魏邵附和,“随巍国女君处置。”
…
魏邵即将出征的消息传来时,郑楚玉正在庄子里查看甘蔗的收成。
去年种下的甘蔗,在上半年长成一片青翠的密林,粗壮的茎秆在风中摇曳,汁水饱满。
她早命人砍伐、榨汁,熬制成一块块的糖块,用油纸包好,再装入防潮的木箱。
这些糖块不仅能补充士兵体力,还能在必要时作为军饷或交易物资。
除了糖,她还准备了青霉素和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