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霉素是她们庄子里的大夫里反复提纯的,虽不如现代工艺精纯,但足以应对战场上的伤口感染。
酒精则分装在小瓷瓶里,密封严实,以防挥发。
“这些物资,务必随军带上。”她仔细叮嘱负责押运的将领,“糖块每日按量分配,青霉素只用于重伤者,酒精则需谨慎使用,不可近火。”
将领郑重应下,心里却暗自惊叹,他们巍国女君不仅精通农事,竟连医理也如此精通。
出征那日,天刚蒙蒙亮,魏邵已披甲立于府门前。
他身形挺拔,玄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腰间佩剑沉稳地悬着,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可当他转身看向郑楚玉时,眼底的锋芒却柔和下来。
“等我回来。”他低声道,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郑楚玉靠在他胸前,鼻尖萦绕着铁甲冰冷的味道,却仍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他背后收紧,像是要把这一刻的触感牢牢记住。
魏邵抱了又抱,最后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这才翻身上马。
马蹄声渐远,郑楚玉仍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晨雾中。
朱夫人和徐太夫人站在廊下,望着远去的军队,神色郁郁。
徐太夫人叹了口气,拉住郑楚玉的手:“楚玉啊,仲麟这孩子,从小就跟着他父亲征战,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家,却还是要出征……”
她的掌心微凉,带着岁月磨砺出的粗糙,却仍有力。
郑楚玉轻轻回握,安慰道:“祖母放心,男君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但愿如此……”徐太夫人低声呢喃,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透过层层云雾,看到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朱夫人也忧心忡忡,但她性子内敛,只是拍了拍郑楚玉的肩,轻声道:“府里的事,就辛苦你了。”
郑楚玉点头:“我会守好巍国。”
魏邵不在,郑楚玉便是渔郡实际上的第二掌权者。
她先是召集了军需官,确认粮草、兵器、战马的储备充足,随后又亲自巡视了农田。
棉花即将成熟,她计划全面推广棉纺织业,让百姓冬日不再受寒。
同时,她发现有些地区的灌溉仍依赖人力,效率极低。
“水转筒车和曲辕犁……”她喃喃自语,提笔在纸上勾勒出记忆中的结构。
前世她曾在博物馆见过这些农具的复原图,虽记不清细节,但大致原理仍在。
她将草图交给手下的木匠,道:“照着这个思路去琢磨,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提。”
木匠们捧着图纸,眼中满是惊叹:“女君此物若能成,天下农事必将革新!”
郑楚玉微微一笑:“尽快试制,成功后先在官田试用,再推广至民间。”
除了农事,她还有一项更重要的计划“黑火药”。
她命人暗中寻找硝土,尤其是盐碱地和崖边岩洞,这些地方常年干燥,硝石容易沉积。
“女君要这些土做什么?”负责采集的侍卫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