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效劳。"罗韧走近几步，"不过具体要怎么做？"
“你过来。”
连琏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她的掌心微凉，却带着奇异的温度。罗韧能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别动。"她轻声说着，指尖在他掌心游走。
金色的灵光随着她的动作流淌，逐渐勾勒出一个繁复的符文。
那光芒时明时暗，如同呼吸般有节奏地闪烁着。
"好了。护法就是保护我的安全，有坏人来了你就打跑他。"连琏松开手，"这个印记也能让你遇到危险时保护你。"
罗韧低头看着掌心尚未消散的金芒，指腹轻轻抚过那个符文。
"就这么简单？"他笑着抬头，却发现连琏已经盘坐在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蒲团上。
那蒲团呈深青色，边缘绣着云纹，看起来很古朴。
"开始了。"她闭目凝神，双手结印。
屋内静谧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罗韧靠在墙边，目光一刻不离地注视着连琏。
明明没有一丝风，他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流动，让他的后颈汗毛倒竖。
缸中的水不知何时形成了一个漩涡，那些心简在其中疯狂旋转，像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一个小时过去，罗韧眨了眨酸涩的双眼。
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让他的肩膀僵硬发疼。
他轻轻活动了下脖颈，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回到连琏身上。
她依然保持着盘坐的姿势，纹丝不动。
不过罗韧注意到她的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而屋内的空调温度似乎有点低。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控制面板前，将温度调高了两度，又转身去卧室取了条驼色的羊绒毯。
"应该不会打扰到她吧..."罗韧在心里嘀咕着，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屏住呼吸，慢慢弯下腰，正要为连琏盖上毯子时，对上了一双突然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淡淡的金芒。罗韧的动作僵在半空，毯子的一角从他手中滑落。
"你...在做什么？"
罗韧的耳根发烫："我...怕你冷到。"
他局促地直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毯子的边缘。
连琏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轻轻点头："谢谢。"
话音未落，罗韧手中的毯子突然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下一秒已经整整齐齐地盖在了连琏腿上。
罗韧怔了怔，随即失笑。
他后退几步，给连琏留出空间："要喝点水吗？"
连琏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还需要一些时间。"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缸中的漩涡旋转得更急了。
傍晚时分，罗韧端着精心准备的晚餐上楼。
托盘上是郑伯特意熬的鸡汤和小菜，还有一碟娉婷烤的曲奇饼干。
他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连琏？"他推开门，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满房间。
玻璃缸中的心简又变回自由自在游动的样子，那条驼色毯子也静静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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