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莲不容拒绝,和锦葵一块持笔写道,“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松龄长伴岁华新,笔墨传情问师尊。师父近来可好?我与阿葵在吕烬学修大有进步,已经清晰大部分剑法道心,还有一些基础的草药,师父不必忧悲。
近日我学举办刃剑之争,阿葵已经晋级到最后一论混战了呢,相信她能很快顺利进入仙魂峡谷的。
如今不知师父方在何处,可安否。此次传信望得回音殷勤。”
短短几个字一封信就结束了。乾尘一向不爱听废话,若是写上一大堆,他必定看了烦恼。
锦葵欣喜若狂将信叠成纸鹤,指引它找到师父。纸鹤是乾尘交予她们的第一个把戏术法。本是把戏,久而久之,锦葵总用它递东西,传音传信,已经当做便捷宝物,爱不释手。
乾尘猜到是这样的后果,眉皱了三天三夜才舒缓下来。但最后还是避免不了,于是收了她的千纸鹤好一段时间。
现在锦葵已经没有指示纸鹤这个习惯了。毕竟只是只纸鹤,力度轻盈,支撑力弱,满足不了锦葵想把剑放在它身上。
写完书信锦葵心满意足,起来洗漱吃早餐,准备观看第三轮比赛。
第三轮是根据第一轮败者的队伍继续互相双人争战。最后毫无疑问,自然是多年魁首贺烬芜这组胜。跟着,队友沈遥也占优势。
第三轮完战,休战两天。这两天最后的选手只需养好魂灵法力,好好休息缓解疲惫。
而即将参选第四轮的人员可下山自行游玩。
锦葵拉不到人陪着一起,只能自己领着沉甸甸的钱袋御剑下山。其实一个人下山也挺自由的,她打算好好喝一把。
傍晚,锦葵一个人在杂货摊面前转来转去,调了好些礼物带回去给好斋友们。调好后发现还是很早,不适喝酒,开始发觉无聊了。
走着,不知何时来到河桥边。桥梁下是清澈的流水,隐隐几条鱼浮出水面。
桥对岸,锦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
贺烬芜?!
这会锦葵就不无聊了,马不停蹄的跑过去跟他打招呼。
“贺烬芜,也来了?”贺烬芜看着她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也下山来。”贺烬芜毫不犹豫道:“清净。”锦葵边听着路边的叫卖声,边听他胡言乱语,论清净,这哪里比得过筀雾恒。但她没多问,只是哦了声。
反正都是一个人,锦葵想和他结个伴,热闹一些。不等他同意就拉着对方的臂袖急走:“走吧走吧。”
贺烬芜不知所措,却任由她拉着:“去哪里。”
“不知道。随便逛逛啦。”既然他不挣脱,锦葵也不会放过这个结伴机会。
她带着贺烬芜去了很多甜品摊前,给他塞了许多糕点。可能觉得出于礼貌,还会先前问他一句“吃吗?”贺烬芜被她喂了从一开始的“不必”变为一个“嗯”字。
一如刚刚,锦葵指着摊前的绿豆糕,一手揣着他的袖子问:“贺烬芜,绿豆糕吃不吃?”贺烬芜正要点头,就听到一道声音喊住他。
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听那声音又叫了声:“贺烬芜。”锦葵有些纳闷,除了自己,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在贺烬芜面前光明正大叫他名字,心中隐隐泛酸。
她带着跟着向来声看去,便见得了一个并不熟悉却不久前见到过的身影。
那是沈遥,贺烬芜赛场上的队友。
只不过她下山来换了身粉裙,脸上摸着淡妆,锦葵没立马认出她。
沈遥嬉笑着张脸:“没想到你也会下山来呀?早知我就和你一起了。”好似锦葵不存在一般,她只看着贺烬芜。
锦葵听她这语气有些不太自在,接着缓缓松开了抓着贺烬芜的衣袖。
贺烬芜触感明锐,自然也能抓到锦葵这一点小细节。但现在场合不太对,他没能多说什么,只是不解的看着沈遥不作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见他不理自己,沈遥也没有怨言,只是又道一声:“贺烬芜,我们可以一起吗?”
“不必。”贺烬芜终于开了口,应当是想到什么,停了脚步补了一句:“我们不熟,别叫我名字。”沈遥心中略有不快也不肯明说,只是莫名的转移了目光看向锦葵。
锦葵:“???”难不成是方才听到自己心安理得的喊贺烬芜名字吃醋了?
都是女子,锦葵自然明白沈遥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是什么意思。只是先太少见到像她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太习惯。
好在只是看了一眼,她就变回原本的神色遗憾道:“好吧,那贺……师兄游玩愉快。”说着她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贺烬芜重新看着锦葵,但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最后气氛不予,贺烬芜道:“我跟她真的不熟。”
锦葵有些意犹未尽的带着疑问啊了好几声。许是怕她不信,贺烬芜又道:“我连她名字都不记得。”
锦葵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有些不理解的又哦了好几声,最后将耐心放回道绿豆糕身上:“师兄你还吃绿豆糕吗?”
“鬼啊!快跑!”
这声一响起,四周的人群跟被操控一般,全都散了,急得连摊子都不管了。
锦葵拦住几个还没逃离的百姓问道:“所为何事,何必如此慌张。”那百姓突然被拦住去路便有些烦躁了,但还是多嘴解释了句:“小姑娘怕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处地最近总有鬼怪作祟,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既然知道有人作祟,为何还搞这么大征战,正常的不该领民搬走。”那中年百姓快急哭了:“哎呦谁知道呢。这怪物上次出现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啊,还以为它早就离开了。”
“你们如何知道它出现了的?我怎的没看到?”那中年人见她一个小姑娘问出这种问题,有点想笑,但面对这种困境又笑不出来。
已经不想多做解释了,她甩开锦葵拦住自己的手正要逃命。然而一把剑再次拦住他的去路。他彻底无路可去了。
贺烬芜本是不想暴露身份,但不出手这中年男子可能就被飞过来不知名生物生生咬死了。
那中年百姓见这把剑和地上的死物,立即了然:“你们莫非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