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诧异地看向宋婉仪,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
就算月公子开口要救云为衫,宫远徵也不可能将珍贵的出云重莲用来救一个无锋刺客。
两位长老更是眉头都皱了起来,在宫门议事之时,本就没有女人说话的惯例,执刃未免将他的夫人惯得太不知分寸了些。
只有宫尚角的脸色渐渐和缓了下来,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他知道宋婉仪这是在借机报复。
因为当初他被月公子偷袭打伤一事,更因为月公子今日恬不知耻的言论。
“不可能!”
月公子瞳孔骤缩,急切地看向宫远徵,想要寻求确认。
宫远徵厌恶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宋婉仪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撇了撇嘴附和道:
宫远徵“她说的没错。打伤云为衫和月长老的是同一个内功高手。”
他又看向宫尚角,宫尚角抬了抬眼,淡淡道:
宫尚角“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月公子如遭雷击,跌坐在地上,陷入巨大的痛苦挣扎中。
半晌之后,他重重地磕在地上:
“求执刃大人救救云姑娘......”
此言一出,上首的两位长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几位后山中人神色难看,宫尚角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他想不通,受宫门培养多年的公子,为何会对一个无锋刺客如此神魂颠倒?
宫远徵更是恨不能上前给他一拳,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世上!
月公子再也维持不住那幅云淡风轻的神色,声音哽咽道:
"对不起......宫门药材充足,月长老一定能得到救治,宫门会尽全力救他......
可是云姑娘,除了我,没人会救她了。我不能......我不能......"
一个七尺高的男儿如此苦苦哀求,看上去十分可怜,宋婉仪却挑了挑眉,继续逼问道:
宋婉仪“谁告诉你宫远徵一定会尽全力救月长老的?
宋婉仪“那老头子偏心羽宫已久,宫远徵和宫尚角受他打压多年。今日月长老若死了,这俩人反倒少了几分掣肘,何必浪费药材救他?”
她冷笑一声,
宋婉仪“这样看来,你是为了女人,连养育自己的师父都不要了?”
两位长老闻言面露尴尬。虽是逼供诱导之语,但宋婉仪说的句句属实。
而且如今月长老的命脉确实掌握在徵宫手中,若宫远徵当真不想救,他们也无可奈何。
两位长老看着宋婉仪,她说这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宋婉仪似是没有看见长老们探究的眼神,继续讥讽道:
宋婉仪“没想到后山竟出了你这样的痴情种子。若我没记错,你与那无锋刺客不过初次相见,哪来这么深的情谊?还是说......”
她的目光越来越锐利,几乎是步步紧逼,
宋婉仪“你根本就是个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据说那位云姑娘生得相当貌美。”
月公子听到宋婉仪如此诋毁他与云为衫之间的感情,顿时激动得涨红了脸:
“你胡说什么!她是云雀的姐姐!若她死了,我有何面目去见云雀......”
见终于逼问出来原因,宋婉仪转头看向众人问道:
宋婉仪“云雀是谁?”
宫远徵突然想起,多年前确有个小丫头来宫门偷百草萃被擒,后来成了药人被送入后山。
想来就是月公子口中的云雀。
听完宫远徵的话之后,宋婉仪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宋婉仪“原来还是为了美色啊。”
宋婉仪“原来你不光是个好色之徒,还是个觊觎小姑娘的好色之徒。”
宋婉仪“月公子,你今年贵庚?将近四旬了吧?往前数十几年,那小姑娘才十三四岁,若你成婚早些,都能当人家父亲了!”
她的语气透着轻蔑和讽刺,月公子脸色涨红,怒道:
“你胡说!你胡说!”
说着,他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宋婉仪连忙后退几步,有些遗憾地摊手道:
宋婉仪“看来他真的不是被人指使的,就是单纯恋爱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金复,把他拖下去吧。”
众人看着站在厅堂中央、一脸遗憾的宋婉仪,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不少人都悄悄咽了口唾沫,在心中默念: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