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郡厅堂之内,魏劭端坐于上手主位,军师公孙羊手持羽扇立于左侧,魏枭等几位心腹将领分列两侧,神色肃穆。
魏枭上前一步恭敬禀报道:
魏枭“主公,磐邑那边来信,说一切已经按照计划打点妥当,并未引起刘琰警觉。
魏枭但据探子回报,刘琰近日正在清点行装,似乎不打算在磐邑久驻。”
魏劭闻言微微颔首:
魏劭“倒也在意料之中。良崖国与磐邑相隔千里,若要直接管辖确实鞭长莫及。
魏劭刘琰此人狡诈,怕是想以磐邑为饵,伺机在背后捅我们一刀。”
站在末位的魏朵闻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
魏朵“我看他倒是想拿磐邑换咱们女郎,自然不用费心治理。”
话音未落,身旁的魏梁狠狠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警告:
“别乱说!你没看主公的脸都黑了吗?”
魏劭面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魏劭“做什么青天白日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众人纷纷闭嘴不言,魏枭赶紧接着禀告:
魏枭“前些日子按您吩咐,属下已派人搜寻磐邑附近适合驻兵之地。倒是有一处颇为合适,名为博崖。
魏枭只是边州兵马常年在此作乱,近一年来似乎有高人指点,略微好些,前些日子薛泰前去征兵,反而中了埋伏,损兵折将。”
魏朵闻言嗤笑一声:
魏朵“这薛泰枉称是边州虎将,竟如此丢人!那博崖的军队能有一二百人吗?竟也能让他吃了亏?”
魏劭眉头蹙起,沉声道:
魏劭“先派斥候详查,摸清虚实再作打算,这事交给魏渠......”
他环视四周,突然发现少了一人,
魏劭“对了,魏渠呢?”
魏枭连忙回禀:
魏枭“魏渠正带着辛都来的医者去给女郎诊治了。”
魏劭这才想起自己亲自选出的大夫,微微颔首。目光却瞥见魏朵正坐立不安地扭来扭去,不由冷声道:
魏劭“你又做什么?”
魏朵挠了挠头,小声道:
魏朵“我、我也想去......我许久不曾见过女郎了,还给她带了辛都的玩意儿......”
魏劭眯起眼睛,将魏朵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这小子年纪上下,个头才到他肩膀,一张娃娃脸稚气未脱,偏生还总爱往楚玉跟前凑。
魏劭“你倒是和表妹的关系亲近得很。”
魏朵顿时察觉后颈一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魏枭见状,连忙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往回拽:
魏枭“主公明鉴!他是说......是说也十分担忧女郎的身体!”
魏梁闻言踹了魏枭一脚,低声道:
“怎么还越描越黑了呢!”
最终魏枭干咳一声:
魏枭“那主公我们就先退下了,属下去告诉魏渠,让他准备动身。”
说罢几人便“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魏劭望着几人仓皇逃窜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脸色黑了又黑。
公孙羊站在一旁,憋笑憋得老脸通红,又不敢真的笑出声,只好假装咳嗽掩饰。
魏劭 “先生若是身体不适,不如也去找大夫看看?”
魏劭凉飕飕地飘来一句。
公孙羊顿时正色:
“那博崖之上既有高人指点,来日未必不会成为掣肘,主公还需早做打算。”
魏劭同样收敛了神色,盯着案上的堪舆图,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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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魏渠盯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年轻大夫,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他手指微微颤抖,指着一旁的军士咬牙切齿道:
“这就是你们跟我说的德高望重、医术高超、精通杂学的辛都神医?”
一旁的侍从吓得两腿发软,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明明记得前几日带回来的是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家,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个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俊朗青年?
萧颂笑得温文尔雅,下意识想要捋一捋胡须,却摸到光洁的下巴,略显尴尬地放下手:
“这位将军,医者父母心。在老夫眼里,任何病人都不过是一具皮肉躯壳,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魏渠闻言脸色更黑了。
他仰头望天,想起这些年魏劭对楚玉身边异性严防死守的种种举措,只觉得这次招来这么个大夫,负责此事的人怕是要挨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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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权谋,那我就开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