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做的,麻烦透了!
又一次被防风意映忽视的防风邶一脸怨念。
随着轩辕和神农两国战事越发激烈,各大氏族为保存实力都不再放任族中子弟外出游历,像防风邶这样的浪荡子也被圈在了家里。
其实即便不被召回,他也到了该回来看防风意映的日子了。
他特地绕路去高辛寻了赤玛瑙,它由鬼血所化丹石制成,可雕琢也可助器,更有祛除魑魅的功效,便想着过些日子打个小玩意儿来送给意映。
刚进府门,正巧看见意映带着喧昼要出门。看见她,防风邶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暖意,如同春日冰雪消融。
他正想开口问问她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却不曾想少女冷着一张俏脸,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防风邶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拉住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
相柳“怎么了?最近可是有人惹你不开心?”
按理说不该如此,前些日子防风意映还给他写信说防风太夫人终于从外面归来。
老人家素来深明大义,又最疼爱意映,她甚至还在信中半威胁地说,若是再不回来,他就不是她在家里最亲近的人了,他为此特地加快了回来的脚程,怎么一回来就变了脸色?
意映轻轻勾唇,甩开了防风邶的手,又退后两步道:
防风意映“二哥说笑了,妹妹的心情可好得很。”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眼睛里却明晃晃写着“我就是不高兴了”,而且惹她不高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不等防风邶反应过来,意映已经不再理他,径直走出了门。
喧昼在她身后朝防风邶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也急忙跟了上去。
防风邶一愣,随后眉头蹙的更深。
他此前即便有风流之名,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从未与女子打过太多交道,不知道意映到底是怎么了,但那种担忧和好奇的心里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快步上前,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相柳“小妹,你到底怎么了?”
相柳“要是二哥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就说出来,二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然而不知道是哪句话又戳到了意映不快的地方,她刚刚缓和的神色又冷了下来,还带着几分委屈地道:
防风意映“没怎么,二哥还是留着你的话去哄旁人吧!”
她说罢就再次去甩防风邶的手,却愣没甩开。
意映更生气了,沉着脸将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狠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出去半步,将自己推出去三四步后,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相柳只觉得无奈,他看着手上赤红的玛瑙,决定等她回来之后再去问,自己先去了正堂向太夫人请安。
结果一进正厅,便见一众族中子弟都在。
防风邶进门后先向太夫人行礼,规规矩矩唤了声祖母,便静立一旁。
防风太夫人果真是个慈爱的老人,拉着他问近日过得可好,箭术可有长进,待他一一答了,才放他在一旁落座。
几位婶娘围在太夫人身边,见着防风邶立刻七嘴八舌起来:
“咱们二郎是越发俊俏了,怪不得意映丫头小时候谁都看不上,就爱赖着二郎。”
“可不是?这么多后生里,就数咱们二郎生得最好。如今也到了成婚年纪,不知要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呢!”
防风邶听着这些婶娘意有所指、阴阳怪气的闲话,只觉无趣得很。
他的神思早已飘远,满脑子都是防风意映临走时那个白眼,既觉得有些恼火,又莫名好笑。
她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哎呀,二郎的婚事哪里用得着咱们操心?”
最后说话的那位婶娘从前与防风邶母亲有些过节,自从他的母亲见弃于防风小怪后,她便时不时要找些茬。
若不是防风夫人当家公正,只怕要受更多委屈。此时见着防风邶满大荒皆知的风流浪荡之名,自然要拿出来说道一番:
“谁不知道咱们二郎女人缘是最好的,说不定呀,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媳妇带孙儿,就都抱回来了呢!”
这话说得实在过分,最后还是被太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