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防风邶的反应,他明明可以在意映靠上来的一瞬就躲开,可他却像手脚都被定住了似的,全然忘了行动,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那苍白柔嫩的唇瓣好像在引诱着他释放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你真的不想亲吻她吗?
你真的不想同她永远在一起吗?
那两片柔软的唇真的贴上来后,他只觉得浑身一颤,心脏如同擂鼓一般突突乱跳,几乎忘记了动作。
意映也很紧张,她的睫毛不停颤动,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搂紧防风邶的脖颈,唇瓣主动地贴上去,不同于水下渡气时的遮遮掩掩,此刻她是清醒的、自知的,她就是正在亲吻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她含住防风邶微凉的唇瓣轻轻吮吸,又试探般伸出舌尖描摹他的唇缝。
一道惊雷在防风邶脑海中炸响,理智叫嚣着他应该立即推开,唇舌却贪恋这份温软。
他鬼使神差地回应起来,生涩地追逐着她的甜美。
他不再像第一次亲吻一般莽撞啃咬,而是渐渐摸索出了门道。他扣住意映的后脑,反客为主地追逐着她,肆意地侵入她的领地。
这个吻如同烈火燎原,又似惊涛拍岸。
防风邶深知这是一个错误,可此刻他却可耻地想着,既然已经错了,不如索性错得更久些。
就容他自私这一回,能在记忆深处私藏这点甜蜜,能多存一分甘甜。
许久,意映已被吻得头昏眼花、呼吸困难,一张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如同开到极盛的海棠。
防风邶这才慢慢放开她的唇,两人仍保持着紧密相拥的姿势,胸膛浅浅地贴在一起,呼吸间尽是彼此的喘息。
防风意映“二哥。”
意映眸中水光潋滟,望着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声笑道,
防风意映“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防风邶的目光在她明亮的眼睛和红肿的唇瓣间流连,最终只能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承认道:
相柳“是,我是喜欢。”
他说出这话时像是解开了长久束缚在脖颈上的绳索。
甚至不是喜欢,是爱极了你,恨不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在意映骤然亮起的目光中,他的声音低下来,似是柔情,又似是说服自己:
相柳“你想要什么,二哥都能给。”
相柳“可是小妹……我们是兄妹。”
他只以为意映年少不不谙世事,满心以为凭着满腔热情就能对抗世俗伦理。
可他见惯了世间丑恶,怎么忍心让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妹妹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臭名昭著的九头妖配不上防风氏大小姐,浪荡不羁的防风二公子也不该爱上嫡亲妹妹。
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少女却满不在乎地扬起嘴角:
防风意映“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你是谁,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防风邶心头一动,眼神暗了又暗,他唇瓣轻颤,半晌才问道:
相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意映垂下眸,习惯性的咬住了唇瓣去思索。
防风邶见她这个咬唇的样子,又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亲下去。
防风意映“其实,从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想时时刻刻黏着你,为何有了世人艳羡的婚事却仍不满足。可方才在水中,看着你朝我游来时,我突然想通了。”
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可勇敢地没有移开目光,而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防风意映“如果一定要嫁人,那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防风意映“二哥,我都不怕,你究竟在怕什么?”
这声二哥告诉他,她明知他们是兄妹,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换言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心甘情愿地抛下一切,也要和自己在一起。
防风邶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重重的击中了,他眼神摄人,如同什么凶兽一般狠狠道:
相柳“既然如此,你别后悔。”
他低下头狠狠吻住意映的唇,这一次,他占据了绝对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