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8）

我张口想反驳，却突然意识到——我们说的都没错。我们确实都曾经努力在学长面前表现自己，但那真的是喜欢吗？还是只是对优秀前辈的崇拜？

刘耀文我……

我斟酌着词句，

刘耀文我崇拜学长，但不是那种喜欢。

宋亚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宋亚轩我也是。

这个简单的承认让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如果他不喜欢学长，那我之前的所有假设都不成立了。那些针锋相对，那些争风吃醋，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耀文那为什么……

我犹豫着问，

刘耀文你总是……

宋亚轩看你不顺眼？

宋亚轩接过话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宋亚轩谁知道呢，也许是你太讨厌了。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柔和得出奇。月光下，他的眼睛像盛满了星星，让我移不开视线。

刘耀文你的吉他……我指了指他手中的乐器，转移话题，

刘耀文弹了很久吗？

宋亚轩从小开始学的。

他轻轻拨动琴弦，

宋亚轩我妈是音乐老师。

刘耀文难怪唱得这么好。

我真心实意地赞叹。

宋亚轩低头笑了笑，又弹起刚才那首曲子。这次他跟着哼唱起来，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我静静地听着，突然认出这是今天他在舞台上表演的那首歌。

"Remember when we first met..."

"你记得我们初次相遇吗..."

我闭上眼睛，让他的声音包围我。歌词讲的是两个互相讨厌的人最终相爱的故事。不知是不是错觉，唱到某些段落时，我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灼热得几乎能烧穿皮肤。

曲子结束，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初春的花香。

宋亚轩不早了。

最终宋亚轩打破沉默，收起吉他，

宋亚轩回去吧。

我们并肩走出校园，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校门口分岔路，他转向东，我转向西。

宋亚轩刘耀文。

他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看到他站在路灯下，橘黄色的灯光给他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宋亚轩下周的月考，

他说，

宋亚轩别又偷我的笔记。

我笑了，

刘耀文谁要偷你的，这次我一定考得比你好。

宋亚轩做梦。

他转身要走，又补充道，

宋亚轩对了，今天...谢谢你的评价。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胸口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他唱歌的样子，还有月光下他微笑的侧脸。

手机突然震动，是宋亚轩发来的消息，

宋亚轩忘了说，舞台效果很好，谢谢。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回复，

刘耀文下次再唱给我听。

发完我就后悔了——这太暧昧了。正当我想撤回时，他的回复已经跳出来：

宋亚轩看你表现。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的心脏狂跳不止。我把手机按在胸口，无声地笑了。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满窗台，就像舞台上那束追光，照亮了我心中某个一直未被发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