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把速写本摔在电竞椅上时，敖丙正在给《原神》的深渊螺旋配队。青轴机械键盘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角色切换的光影落在他冷白的面容上，像月光掠过雪原。
"第七版设计稿。"哪吒扯下黑色choker扔在桌上，喉结下方还留着昨夜敖丙试口红色号时蹭到的Dior 999，"那群傻逼教授根本不懂什么叫赛博朋克水墨风。"
敖丙左手继续操作魈打出32万暴击，右手精准接住滚到桌沿的保温杯。红枣枸杞茶的甜香漫过蓝莓爆珠电子烟的气息，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洇湿了哪吒被甲方打回来的毕设图纸。
"两小时前你说绝对不喝养生茶。"敖丙把电竞椅转过来，克罗心银链随着动作滑出卫衣领口，坠着的冰蓝色逆鳞在暖光灯下泛起涟漪。他忽然握住哪吒抠出血痕的指尖，将微凉的唇印在对方突突跳动的腕脉："体温38.2℃，你今天根本没吃早饭。"
哪吒猛地抽回手，克罗心银链在空气中划出晶亮的弧线："建筑系的事轮不到美院插画系的管。"他后颈的抑制贴已经卷边，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地溢出来，混着敖丙留在他腺体上的龙涎香，在狭小的双人宿舍酿成一场小型海啸。
敖丙直接拔了电脑电源。显示器的蓝光熄灭瞬间，他拽过哪吒的左手按在自己后颈——那里有三个月前标记时留下的齿痕，如今被改画成缠绕着莲茎的逆鳞纹身。
"现在轮到了。"他掏出手机点开饿了么，购物车里是加满香草糖浆的陨石拿铁和哪吒最爱的那家蟹粉小笼包，"要么让我下单，要么我现在给校医院打电话说你易感期违规操作3D打印机。"
哪吒突然把额头抵在他肩窝笑起来，震动的胸腔撞碎了满室剑拔弩张："你怎么比我还像Alpha？"他染成酒红的发尾扫过敖丙锁骨，那里用防水眼线笔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哪吒，是上周建筑系通宵赶工时敖丙的杰作。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时，敖丙正用美工刀帮哪吒裁模型卡纸。刀锋突然转向自己指尖，血珠冒出来的瞬间哪吒已经咬开酒精棉片："犟种！非要用真刀？"他骂骂咧咧给人贴创可贴，却把敖丙冻红的指尖塞进自己卫衣下摆取暖。
敖丙低头咬住哪吒衣领，犬齿磨着对方后颈的抑制贴："下周美院采风...要不要和我去长白山？"他声音闷在羊绒布料里，耳尖泛着和窗外初雪相同的淡粉色，"温泉山庄有全息投影星空房，你说过想模拟木星风暴的气流形态。"
哪吒反手扣住他手腕按在数位板上，建筑图纸与电子绘屏铺就的银河中，他们的影子在墙面交叠成缠绕的星云："这是邀请还是求婚？"他故意让信息素裹住敖丙颤抖的眼睫，直到对方用冰镇乌龙茶堵住他的嘴。
雪落无声。建模软件自动保存的提示音里，敖丙忽然说："你改了三天的斗拱结构，其实很像龙脊。"他指尖划过图纸上凌厉的线条，"下次焦虑的时候，试着画龙鳞。"
哪吒把暖手宝塞进他怀里，最新款ROG电竞手机正在播放《雾山五行》："不如直接画你锁骨上的纹身。"他点开淘宝购物车，里面躺着两枚对戒，戒面是机械齿轮拼成的莲花与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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