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

导演卡！再来一次！

导演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宋亚轩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已经是第十四条NG了，一场本应简单的对话戏，他却怎么也达不到导演的要求。

宋亚轩对不起，导演。我再试一次。

宋亚轩声音有些发颤，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

片场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工作人员交换着眼色，有人偷偷看表——已经比原定计划晚了两个小时。宋亚轩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烦躁像无形的针一样扎在背上。

导演休息十分钟。

导演叹了口气。

导演亚轩，调整一下状态。

宋亚轩点点头，逃也似地离开监视器前。

他躲进化妆间，把脸埋进双手。

这场戏是林小阳向男主角坦白自己偷看了他的私人日记，愧疚与勇气交织的复杂情绪。明明昨天排练时还好好的，今天却怎么也抓不住感觉。

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宋亚轩猛地抬头，镜子里映出刘耀文修长的身影。他已经换回了私服，黑色皮衣衬得肤色冷白，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刘耀文喝点水。

刘耀文把一瓶水放在化妆台上，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宋亚轩接过水瓶，指尖不小心擦过刘耀文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

宋亚轩谢谢刘老师……对不起，耽误大家时间了。

刘耀文拧开自己那瓶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刘耀文知道问题在哪吗？

宋亚轩我……抓不住林小阳的愧疚感。

宋亚轩老实承认。

宋亚轩我从来没偷看过别人的东西，不知道那种心情该怎么表现。

刘耀文沉默了片刻，突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宋亚轩对面。

刘耀文看着我。

刘耀文沉默了片刻，突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宋亚轩对面。

刘耀文看着我。

宋亚轩抬起头，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近距离看，刘耀文的睫毛长得惊人，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刘耀文表演不是模仿，是理解。

刘耀文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刘耀文你没偷看过日记，但你有没有做过其他……让自己后悔的事？

宋亚轩的呼吸一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四岁那年，他为了参加舞蹈比赛，错过了见外婆最后一面的机会。病床前的那束花，永远没能送出去。

宋亚轩有。

他轻声说，眼眶突然发热。

刘耀文那就是你的钥匙。

刘耀文的目光穿透他。

刘耀文把那种感受借给林小阳。

宋亚轩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什么。

宋亚轩刘老师……您一直都是这样表演的吗？

刘耀文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刘耀文每个人有自己的方法。但最好的表演，都是从真实里长出来的。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亚轩。

刘耀文十分钟后继续。如果你还是不行，今晚收工后留下来，我陪你练。

宋亚轩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传说中从不浪费时间在新人身上的刘耀文，竟然愿意额外花时间指导他？

没等他回应，刘耀文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气。

重新开拍后，宋亚轩闭上眼睛，回想病床前那束枯萎的花。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导演喊了过。

片场响起零星的掌声，宋亚轩的目光却下意识寻找刘耀文——那人站在监视器后面，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收工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宋亚轩正在收拾背包，场务小跑过来。

片场工作人员亚轩，刘老师说让你去二号排练室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