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望着刘耀文离去的背影，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
片场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器材，嘈杂的声音似乎离他很远。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里还残留着刘耀文掌心的温度。
陈姐亚轩，快去换衣服！
陈姐急匆匆地跑过来，把干毛巾塞进他手里。
陈姐你这样会感冒的。
宋亚轩木然地点头，任由陈姐拉着往化妆间走。经过监视器时，他瞥见刚才那场戏的回放——画面里，刘耀文抚摸他脸颊时，眼神温柔得不像演戏。
宋亚轩陈姐。
宋亚轩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哑。
宋亚轩刘老师他……平时也这样教新人演戏吗？
陈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
陈姐他？刘耀文从来不带新人。
她压低声音。
陈姐你知道上一个被他亲自指导的演员是谁吗？是去年金像奖影帝。
化妆间的门关上，宋亚轩终于脱掉湿透的衬衫。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只有耳尖还泛着可疑的红晕。热水淋在身上的时候，他还在回想刘耀文说的那句“不是任务”——那分明是剧本里没有的台词。
晚上七点五十分，宋亚轩站在房门前，手里攥着剧本。他换了件浅蓝色毛衣，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抬起手刚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刘耀文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头发微微蓬松，看起来比片场时柔和许多。
刘耀文进来。
他侧身让出通道，目光在宋亚轩的毛衣上停留了一秒。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茶几上摆着两杯热茶。宋亚轩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看着刘耀文拿起他带来的剧本。
刘耀文解释一下。
刘耀文翻到第37场戏。
刘耀文为什么加那句台词？
宋亚轩抿了抿唇。
宋亚轩因为……林小阳就是会这么想。
他鼓起勇气抬头。
宋亚轩他那么聪明，早就猜到周沉的身份，却还是选择相信……
刘耀文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放下剧本，突然倾身向前。
刘耀文那你知道周沉为什么接那句“不是任务”吗？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宋亚轩能闻到刘耀文身上淡淡的龙井茶香。他的心跳加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刘耀文打断他，手指轻轻抬起宋亚轩的下巴。
刘耀文是我。
宋亚轩睁大眼睛，看着刘耀文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交缠，就在他以为要发生什么时，刘耀文却突然松开手，起身走向窗边。
刘耀文把42场戏演一遍。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刘耀文就现在。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第42场是林小阳和周沉在图书馆的戏，两人第一次产生暧昧的互动。他站起来，想象自己站在书架之间。
宋亚轩学长.……
宋亚轩的眼神变得柔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根本不存在的书脊。
宋亚轩这本书……可以借我吗？
刘耀文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刘耀文哪本？
刘耀文《夜莺与玫瑰》……您上次提到的那本。
空气突然凝固。刘耀文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按在书架上（想象中的）。
刘耀文宋亚轩。
他的声音低沉危险。
刘耀文你确定要继续玩火？
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宋亚轩感到一阵眩晕，刘耀文的气息将他完全笼罩。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刘耀文的手机突然响了。刺耳的铃声打破暧昧的气氛，刘耀文皱眉松开手。
宋亚轩跌坐在沙发上，心跳如雷。他隐约听到刘耀文在阳台用英语交谈，似乎是很重要的工作电话。
十分钟后，刘耀文回来时脸色凝重。
刘耀文我得立刻去趟公司。
他拿起外套，犹豫了一下。
刘耀文明晚补上今晚的戏，好吗？
宋亚轩点点头，看着刘耀文匆忙离开的背影。房门关上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却莫名感到失落。茶几上的茶已经凉了，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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