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暴雨如注。
宋亚轩凌晨四点就到达片场化妆。当他穿着湿透的白衬衫站在人工雨幕下时，手指已经冻得发青。
导演准备！
导演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
导演《逆光》第37场，第一次！
刘耀文穿着警服站在雨幕另一端，肩章在闪电映照下闪着冷光。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冷酷而疏离，和昨晚房间里的判若两人。
导演开始！
宋亚轩冲进雨幕，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流进眼睛，刺得生疼。
宋亚轩周沉！
他喊出第一句台词，声音破碎在雨声中。
导演卡！
导演皱眉。
导演宋亚轩，情绪不够！
一连拍了七条，宋亚轩已经精疲力尽。
他的嘴唇发白，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片场工作人员果然不行了。
片场工作人员新人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导演休息十分钟！
导演撑着伞跑过来。
导演亚轩，要不要换件衣服？
宋亚轩摇摇头，水珠从发梢甩落。他看向刘耀文的方向，对方已经走到监视器前和导演讨论着什么。雨幕中，刘耀文的侧脸线条冷硬，和昨晚在酒店房间里教他演戏时判若两人。
导演第八次准备！
第八次开拍前，刘耀文突然走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宋亚轩冰冷的手。
刘耀文抬头。
刘耀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宋亚轩仰起脸，一把黑伞撑在他头顶，隔绝了倾盆大雨。刘耀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刘耀文手。
刘耀文突然说。
宋亚轩茫然地伸出手，下一秒，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他冰凉的指尖。刘耀文的掌心干燥温热，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刘耀文记住这个温度。
刘耀文的声音很低。
刘耀文林小阳此刻的心情，就像你现在的感觉——明明很冷，却因为某个人的触碰而发烫。
宋亚轩的心脏猛地一跳。刘耀文的手很暖，暖得让他眼眶发热。
导演准备！
刘耀文松开手，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雨伞被收走，冰冷的雨水再次浇在宋亚轩身上，但奇怪的是，他不再觉得冷了。
导演开始！
宋亚轩冲进雨幕，这次他没有发抖。雨水流进眼睛，他却看得格外清晰。刘耀文站在雨中，警服被淋湿，眼神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专注。
宋亚轩周沉……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嘴角却扬起一个微笑。
宋亚轩我真是个傻瓜，对不对？
这句即兴的台词让刘耀文瞳孔微缩。剧本里没有这一句，但他几乎是本能地接了下去。
宋亚轩我明明知道答案……
宋亚轩向前一步，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宋亚轩却还是想问——那些都是假的吗？
片场一片寂静，只有雨声哗啦。导演忘了喊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刘耀文的眼神变了。他伸手抚上宋亚轩的脸，拇指擦去他脸上的雨水，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刘耀文有些事……
他的声音低哑。
刘耀文不是任务。
导演卡！完美！
导演激动地跳起来。
导演这条太棒了！
宋亚轩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抓着刘耀文的警服前襟。他慌忙松开，却被刘耀文一把扣住手腕。
刘耀文晚上继续。
刘耀文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
刘耀文我要听你解释，为什么擅自改台词。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化妆间。宋亚轩站在原地，雨水冲刷着他发烫的脸颊。他知道，今晚的对戏，恐怕不会只是对戏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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