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is most useless to you, but also to me/
/情爱于你最是无用，于我，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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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色如水.
篝火旁，苏暮雨将一只烤得金黄的鸡肉缓缓翻转，油脂滴落进火焰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苏暮雨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歉意：“神医见谅，行走在外，难有珍馐佳肴，只有这个了.”
白鹤淮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无妨，有东西填饱肚子已经不错了，总比在药王谷我师兄那所谓的‘药膳’强.”
“你师兄做的药膳很难吃？”慕倾妩挑了挑眉，嘴角微扬，目光投向苏暮雨，“那我觉得，神医的师兄和你倒是挺契合的.”
白鹤淮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他做饭很难吃吗？”
“难以下咽.”慕倾妩毫不犹豫地评价道.
苏暮雨冷哼一声，语气里透着不服气：“再难吃也比某些人炸厨房强吧？”
“你…”慕倾妩瞪了他一眼.
白鹤淮忽然问道：“不过，你们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一口猜出你们的身份吗？”
苏暮雨闻言，神色依旧平静，仿佛早有所料：“姑娘，你既然与大家长是旧相识，想必对我们有所耳闻罢.”
白鹤淮点了点头说道：“小时候，我不愿学医术，就缠着师父讲故事.每听一个故事，就得学一个时辰的医术.那些故事里，总会提到一个叫暗河的组织.”
“据说是天下最厉害的杀手，由苏、谢、慕三个家族组成.这三姓家族共同推举一位统领，被称为‘大家长’，其座下直属杀手团名为蛛影.”
“蛛影之中最强的十二人以地支十二生肖为代号，而他们的统率者便是傀.今日我见到的人他们以生肖为面，唯你带血红恶鬼面具.”
她指了指苏暮雨戴的红色恶鬼面具，语气笃定，“随大家长左右，你不是傀谁是傀.”
苏暮雨一边说着，一边将烤得金黄的鸡腿轻轻掰开，递给白鹤淮与慕倾妩：“神医倒是对我们了解挺深.”
白鹤淮咬下一口鸡腿，咀嚼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知道，每一任的傀，都是被当作现任大家长来培养的.”
白鹤淮随即取出调料，轻轻撒在鸡腿上，同时也不忘为旁边的慕倾妩那边撒上一些.她试探着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与试探：“这上一任的傀，他…死了？”
慕倾妩的眉头轻轻蹙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抱歉，这些事情牵涉到暗河的隐秘，实在不便向外透露.”
白鹤淮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失望，她微微皱眉，问道：“可是上一任傀，他是我父亲，这也不能问吗？”
慕倾妩闻言，神色微动，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她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苏暮雨.
苏暮雨淡然答道：“神医说笑了.”
白鹤淮说道：“不信算了.这人是死是活你们倒是隐秘，可是你们身份特殊，标识却如此明显.此事就不考虑隐秘了？”
苏暮雨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也曾问过同门，我们身为杀手，本当竭力隐藏身份，可为何我们却明明白白的把身份写在脸上？”
“那人怎么说？”白鹤淮饶有兴趣地追问.
苏暮雨忽然模仿起某人的腔调，声音略显含糊：“他说，仄系仪系感，你懂什么.”
白鹤淮愣了一下，随即疑惑地挑眉，“你怎么突然大舌头了？”
“不是我大舌头，是他大舌头！”苏暮雨赶紧纠正.
慕倾妩听着苏暮雨学得惟妙惟肖，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连喆叔说话的样子都模仿得这么像，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苏暮雨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
这时，白鹤淮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白天遇见的那个人，他便是你的同门，他是不是拿着一根套满金环的佛杖？爱抽烟，还嚼话梅？”
苏暮雨眉头微皱，低声喃喃：“喆叔果然也来了…还有其他人吗？”
白鹤淮沉吟片刻，又想了想开口：“还有一个匕首的…”
慕倾妩的目光微微闪烁，眼底似有万千情绪在翻涌，低声喃喃：“苏昌河…”
苏暮雨站起身来，声音沉稳而有力：“辰龙，带上神医，即刻启程.”
辰龙从黑暗中缓步而出答道：“是.”
白鹤淮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道：“去哪？”
慕倾妩略一沉吟，抬眸看向白鹤淮，语气中透着几分凝重：“九霄城.我们此刻怕已经进神医说的那个玩匕首的布下的局了.”
慕雨墨缓步走来，轻声说道：“雨哥，阿妩姐姐，都准备好了.”
苏暮雨微微颔首，目光沉稳而温和：“神医，这是卯兔，你随她动身吧，一路保重.”
白鹤淮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向苏暮雨和慕倾妩：“傀大人，还有姐姐，愿九霄城中我们还能再见.”
苏暮雨眉梢微挑，语气淡然却不失温度：“不必称呼我为傀大人，叫我苏暮雨便好.”
白鹤淮低声重复了一遍：“苏暮雨…果然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顿了顿，侧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慕倾妩，“不过，姐姐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慕倾妩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如春水初融：“我叫慕倾妩.”
“慕倾妩，”白鹤淮的眼眸中闪过几缕赞叹之意，“姐姐不但容颜倾城，这名字也是极美的.”
她走着忽然转身，挥了挥手，声音清朗如风，“姐姐，再见了.”
慕倾妩凝视着苏暮雨，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我以为，你会让我与神医一同离开？”
苏暮雨的目光深邃而平静，语调中听不出波澜：“有雨墨在，足够了.”
风悄然拂过，吹乱了慕倾妩垂落的发丝，也将她心底那一抹不安搅得更加纷杂.
她按捺住情绪，试图从他沉默的神色间捕捉些什么，却徒劳无果.“你让我留下来，是要我去做什么吗？”
苏暮雨只是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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