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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 血煞门 中

剑骸:开天

陆先生飘然落下,从怀中取出一物:"物归原主。"

那是云澈落在山洞里的养心佩,此刻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损伤。

"谢谢。"云澈接过玉佩,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先生认识李婆婆吗?"

"李青霜?"陆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算是同门吧。"

云澈心头一震:"你也是青冥剑宗的?"

"曾经是。"陆先生坐在石凳上,仰望星空,"三百年前那场变故后,我就离开了剑宗。"

三百年?云澈惊讶地看着陆先生。月光下,他的面容确实有种超脱岁月的淡然,但怎么看也不超过四十岁。

"不用惊讶。"陆先生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元婴修士活个五六百年很正常。"

"那...先生认识我吗?"云澈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说,前世的我。"

陆先生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按在云澈额头。一股温和的力量涌入,云澈感觉脑海中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了几分。

"果然是你。"陆先生收回手,声音有些颤抖,"当年我闭关出来,听说剑子陨落,剑宗易主...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云澈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我们...是什么关系?"

"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陆先生笑了笑,"三百年前,我是青冥七子中最小的一个,你是大师兄最得意的弟子。"

月光下,陆先生——不,现在应该叫陆师叔了——讲述起那段往事。三百年前,青冥剑宗掌门玄天机为求长生,暗中勾结血煞门,欲夺取剑子云澈的剑胎。在一次除魔行动中,云澈被九道剑光同时贯穿,问道桥碎,魂飞魄散。

"当时我外出游历,回来时一切已成定局。"陆师叔眼中闪过痛色,"李师姐暗中收集你的残魂送入轮回,我则离开剑宗,一直在寻找你的转世。"

云澈摸着胸口的剑纹:"那这剑胎..."

"问道桥碎而剑胎生。"陆师叔轻声道,"这是青冥剑宗最高秘法'九剑真解'的终极境界——身陨道不消,剑断意长存。"

夜风拂过庭院,梨树沙沙作响。云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陆师叔,你为何会来云家村?"

"我感应到剑胎觉醒的波动。"陆师叔解释道,"本想暗中保护你,没想到血煞门的人来得这么快。"

他神色凝重起来:"今日之事不是巧合。血煞门大举出动,必有所图。那颗血煞珠若成型,足以灭杀元婴修士,他们用来对付谁?"

云澈想起李婆婆的话:"婆婆说血煞门与现在的掌门勾结..."

"玄天机?"陆师叔冷笑,"那老贼还没死心。当年他没能得到完整剑胎,现在卷土重来也不奇怪。"

正说着,云澈胸口剑纹突然刺痛。他猛地站起,看向村口方向:"有人来了!"

陆师叔也感应到了:"好重的煞气...是血煞门高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跃上屋顶。远处,一道血虹划破夜空,正向云家村疾驰而来。血虹中散发出的威压,即使隔着数里也让人心悸。

"至少是金丹后期!"陆师叔脸色凝重,"小子,你带着村民先撤,我拖住他。"

云澈摇头:"不行!你伤势未愈..."

"听话!"陆师叔罕见地严厉起来,"你现在记忆未复,剑胎未成,不是他的对手!"

血虹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里面是个披着血色大氅的中年男子。他脚下踩着一柄血剑,所过之处,草木纷纷枯萎。

"来不及了。"陆师叔咬牙道,"我有一式禁术,可暂时困住他。你趁机带村民..."

话音未落,村口突然亮起一道银光。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挡在血虹必经之路上。

"李师姐!"陆师叔惊呼。

李婆婆——不,此刻应该叫李青霜——挺直腰背,银发在夜风中飞舞。她手中的拐杖寸寸碎裂,露出一柄寒光凛冽的细剑。

"血剑老魔!"李青霜的声音如金铁交鸣,"三十年前让你逃了,今日定斩不饶!"

血虹中的男子停下身形,阴森笑道:"李青霜,就凭你这重伤之躯?"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云澈胸口剑纹突然剧烈跳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驱使着他,不等陆师叔阻拦,已经纵身跃向村口。

"云澈!回来!"陆师叔急呼。

但为时已晚。血剑老魔已经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小身影,更准确地说,是注意到他胸口那枚发光的剑纹。

"剑胎?!"老魔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舍弃李青霜,血剑调转方向,直取云澈!

"小心!"李青霜和陆师叔同时出手。

银白剑光与青色剑气后发先至,却在半途被突然出现的三道黑影拦截。又是三个血煞门金丹修士!

云澈面对扑面而来的血剑,体内剑气自动运转。剑纹处青光暴涨,九道剑影在身后浮现——正是青冥九剑的虚影!

"青冥九转,剑破苍穹!"

云澈福至心灵,双手结印。九道剑影合而为一,化作一柄三丈巨剑迎向血剑。两剑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气浪掀飞了方圆百丈内的屋顶,云澈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血剑老魔也后退三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小子..."

李青霜和陆师叔趁机摆脱纠缠,一左一右护在云澈身前。

"带他走!"李青霜低声道,"我来断后!"

陆师叔刚要反对,远处天际突然亮起数十道剑光——青冥剑宗的援兵到了!

血剑老魔见状,不甘地冷哼一声:"今日暂且放过你们。剑胎之事,门主自有定夺!"

说完化作血虹遁走,其余血煞门修士也纷纷撤离。转眼间,村口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三个疲惫的身影。

"婆婆..."云澈虚弱地唤道。

李青霜转身,严厉的目光中带着掩不住的关切:"胡闹!若剑胎有失,三百年的等待岂不白费?"

陆师叔扶起云澈:"师姐,现在不是责备的时候。血煞门已经盯上这里,必须立刻转移。"

李青霜点点头,看向远处飞近的剑光:"剑宗的人来了。玄天机虽死,但新任掌门态度不明,不能冒险。"

她取出一枚玉简塞给云澈:"这里有剑宗基础功法和你前世的修行心得。离开这里,等剑胎大成再回来。"

云澈接过玉简,突然想起母亲:"我娘..."

"我会照顾柳娘子。"李青霜承诺道,"养心佩可保她三年无恙。三年后,希望你能堂堂正正地回来。"

剑光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御剑者的面容。李青霜推了云澈一把:"走!"

陆师叔拉起云澈:"我带你一程。"

两人刚离开不久,十余位剑修降落村口。为首的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女子,腰间悬着一柄青色长剑。

"李长老,血煞门的人呢?"女子问道。

李青霜行礼:"回掌门,已经退走。"

冷峻女子环视四周:"听说剑子转世在此,为何不见人影?"

"谣传而已。"李青霜面不改色,"只是血煞门寻常骚扰。"

女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众剑修在村中巡查一番,确认没有血煞门余孽后便离去了。

远处山巅,云澈望着这一幕,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别担心。"陆师叔拍拍他的肩膀,"李师姐在剑宗德高望重,新任掌门不会为难她。"

云澈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月光下的云家村,转身走向未知的远方。胸口的剑纹微微发热,似乎在指引着前路。

他不知道的是,在千里之外的一座血色宫殿中,一个笼罩在血雾中的身影正注视着面前的水镜。镜中显示的,正是云澈离去的背影。

"剑胎...终于找到了。"身影发出沙哑的笑声,"玄天机那个废物做不到的事,本座亲自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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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笼罩着青冥山脉外围的无名山谷,云澈盘坐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上,双手结印置于膝前。三个月来的逃亡生活,让这个五岁孩童的脸上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坚毅。胸口的剑纹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青金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气走天璇,意守玉衡。"

陆师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根细竹竿精准地点在云澈后背两处穴位上。云澈立刻调整内息,引导体内剑气沿着新打通的"天璇剑脉"运行。剑气所过之处,经脉传来细微的刺痛感,像是无数小针在轻轻扎着。

"剑修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陆师叔绕到云澈面前,青衫上沾着晨露,"问道桥碎对你而言反倒是机缘,能以剑脉替代常规经脉。"

云澈睁开眼,看到陆师叔手中拿着一柄新削的木剑,与他之前那柄几乎一模一样。自从离开云家村,他们一直在深山老林中辗转,躲避血煞门的追踪。陆师叔伤势未愈,无法长时间御剑飞行,只能靠双脚跋涉。

"今天学什么?"云澈跃跃欲试地跳下青石。三个月来,他已经初步掌握了《青冥养剑诀》的基础篇,能够激发简单的剑气。

陆师叔将木剑抛给他:"先复习昨天的'青冥三式'。"

云澈接住木剑,手腕一抖,剑尖在空中划出三道连贯的弧线。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但已经能看出剑招的雏形。木剑划过之处,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青色痕迹。

"形似而神不似。"陆师叔摇头,"青冥剑法重意不重形,你太执着于招式了。"

他折下一根树枝,随手向前一刺。这看似简单的一击,却让三丈外的一棵小树剧烈摇晃,落叶纷飞。

"看明白了吗?"

云澈若有所思。他闭上眼睛,回忆脑海中那些零散的前世记忆碎片。渐渐地,木剑在他手中似乎有了生命,自行引导着他的动作。一剑刺出,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应声裂成两半。

"好!"陆师叔难得露出赞许之色,"这才有点剑子的样子。"

练习结束后,两人坐在溪边吃早饭——几条烤鱼和野果。陆师叔从怀中取出李青霜给的玉简,递给云澈。

"今天开始研读这个。里面有你的前世修行心得,应该比我的教导更适合你。"

云澈接过玉简,入手冰凉。当他将意识沉入其中时,玉简突然亮起柔和的白光,大量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九剑真解》四个古朴大字首先浮现,随后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形。最让云澈震惊的是,这些内容他居然大部分都能看懂,仿佛早已学过一般。

"剑桥九转,大道可期..."

云澈不自觉地念出开篇第一句。随着阅读深入,他渐渐明白《九剑真解》与普通剑法的本质区别——普通剑修以剑为器,而九剑真解则以剑为道。九柄古剑不仅是兵器,更是构筑"剑桥"的基石,是通往大道的桥梁。

"看出门道了?"陆师叔啃着野果问道。

云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理懂了,但具体怎么修炼还是模糊。"

"正常。"陆师叔笑道,"《九剑真解》是青冥剑宗镇派绝学,当年只有你一人完全掌握。玄天机处心积虑要夺你剑胎,就是为了其中的奥秘。"

云澈继续浏览玉简,突然在一段文字前停住。那是关于"剑胎"的描述:

"剑胎者,问道桥碎而道种生。以剑为骨,以气为血,筑剑桥而通天道..."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的剑纹。按照玉简所说,剑胎是问道桥破碎后,剑意不灭凝聚而成的"道种"。拥有剑胎者,可以跳过常规的筑基、金丹等境界,直接以剑入道。

"陆师叔,我前世是什么境界?"云澈突然问道。

陆师叔沉吟片刻:"按常理算,相当于元婴大圆满。但《九剑真解》的境界划分与寻常不同,你当时已经达到'七剑筑桥'的境界,只差两步就能圆满。"

七剑筑桥...云澈想起在剑冢看到的九柄古剑。看来前世他已经集齐了七柄,还差两柄就能完成"九剑问道"的最高境界。

"那玄天机呢?"

"他?"陆师叔嗤笑一声,"靠着掠夺他人剑意强行结婴,终生止步初期。否则也不会觊觎你的剑胎了。"

正说着,远处山林突然惊起一群飞鸟。陆师叔神色一凛,抬手示意云澈噤声。两人屏息凝神,听到极远处传来细微的破空声——是御剑飞行的声音!

"血煞门?"云澈用口型问道。

陆师叔摇摇头,侧耳倾听片刻:"是剑宗的人。这个频率...应该是巡查弟子。"

他拉着云澈躲进溪边的灌木丛。不多时,三道剑光从头顶掠过,向着西北方向飞去。云澈眼尖地注意到,其中一人腰间的玉佩与养心佩极为相似。

"是敌是友?"云澈小声问。

"难说。"陆师叔眉头紧锁,"新任掌门莫清霜是玄天机的记名弟子,虽不至于与血煞门勾结,但对剑子回归一事态度暧昧。"

等剑光远去,两人才从藏身处出来。陆师叔拍拍身上的草屑:"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得继续往南走。"

收拾简单的行装,两人沿着溪流南下。云澈边走边研究玉简,不时比划几下剑招。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处瀑布前。十丈高的水帘飞泻而下,在潭中激起无数水花。

"就在这儿休息吧。"陆师叔找了块干爽的岩石坐下,"瀑布的水声能掩盖我们的动静。"

云澈点点头,继续沉浸在玉简中。突然,一段特殊的记载引起他的注意:

"青冥九剑,各具灵性。剑主陨而剑不灭,散落四方。七剑已归,余天权、摇光二剑不知所踪..."

文字旁边还附有两柄剑的图形和简单描述。天权剑剑身宽厚,上有星辰纹路;摇光剑则纤细如针,通体透明。

"陆师叔,你看这个。"云澈指着玉简上的记载,"我前世还差两柄剑没找到。"

陆师叔凑过来看了看:"天权剑据说在东海剑阁,摇光剑则失踪已久。"他顿了顿,"其实我怀疑剑宗内部就藏着一柄,只是不知是天权还是摇光。"

"为什么?"

"直觉。"陆师叔神秘地笑笑,"剑修到了一定境界,对同源的剑气会有感应。三年前我路过剑宗时,隐约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剑意。"

云澈正要追问,胸口剑纹突然毫无征兆地刺痛起来。他捂住胸口,疼得弯下腰。剑纹处青光暴涨,在面前投射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幽深的山洞,洞中央悬浮着一柄通体透明的细剑!

"摇光剑!"云澈和陆师叔异口同声。

画面一闪而逝,但云澈已经牢牢记住了那个山洞的特征:洞顶垂落着无数钟乳石,其中三根特别粗大的呈品字形排列。

"这是...剑胎感应?"陆师叔惊讶道,"看来摇光剑在主动呼唤你。"

云澈揉着仍在隐隐作痛的剑纹:"能看出是哪里吗?"

陆师叔沉思片刻:"青冥山脉中符合这种地貌的地方不少,但有三根品字形钟乳石的..."他突然拍腿,"我想起来了!剑冢往西三十里的'三才洞'!"

"那我们..."

"太危险了。"陆师叔摇头,"那里离剑宗太近,随时可能遇到巡查弟子。"

云澈不甘心地握紧木剑。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应中,他清晰地感受到摇光剑对自己的呼唤。那不仅仅是一柄剑,更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友。

"至少等天黑。"陆师叔妥协道,"我先去探探路,你在这里继续修炼。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瀑布范围。"

云澈勉强答应。陆师叔留下几道防护符箓后,御起新削的木剑向西方飞去。虽然伤势未愈,但短距离御剑还是没问题的。

独自留在瀑布边,云澈继续研读玉简。随着阅读深入,前世记忆的碎片逐渐拼接。他看到了自己在剑宗修行的岁月,看到了与诸位师叔师伯的切磋,也看到了玄天机如何从一位慈祥师尊变成贪婪的掠夺者。

最让云澈震撼的是一段关于"剑胎"真正用途的记载:

"九剑齐聚,剑胎为引,可筑通天之桥。然桥有两端,一端通天道,一端通..."

后面的文字模糊不清,似乎被人为抹去了。云澈反复尝试各种方法,都无法还原。正当他准备放弃时,剑纹再次刺痛,又一段记忆浮现:

那是在剑冢最后一战前,前世的自己将一部分记忆封印在剑胎中。而钥匙,就是九柄古剑!

"原来如此..."云澈恍然大悟。剑胎不仅是修行根基,更是一个记忆容器。只有集齐九剑,才能完全解开封印,找回所有前世记忆和能力。

夕阳西斜,陆师叔还未归来。云澈有些不安,在瀑布前来回踱步。突然,他感应到一股熟悉的剑气正在快速接近——是陆师叔的木剑!

然而当剑光落下时,上面却空无一人。木剑伤痕累累,剑身上用血写着几个字:

"三才洞有诈,速离!"

云澈心头一紧,立刻收拾行装。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小剑子,我们又见面了。"

树丛中走出三个身影,为首的正是那日在山洞交过手的血煞门执事周通!他左臂空荡荡的,显然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另外两人一高一矮,都穿着血色长袍,气息比周通还要强上几分。

"血煞双煞?"云澈脱口而出,一段前世记忆突然浮现——血煞门有对金丹中期的双胞胎杀手,以残忍著称。

高个子狞笑:"没想到剑子大人还记得我们兄弟。"

"少废话!"矮个子不耐烦道,"门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澈后退几步,背靠瀑布。前有强敌,后无退路,情况危急。他悄悄将手伸向怀中,捏碎了李青霜给的求救玉片。

"别白费力气了。"周通阴笑,"这方圆十里都被血煞大阵封锁,传讯玉简没用。"

云澈咬牙,拔出木剑横在胸前。虽然知道胜算渺茫,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勇气可嘉。"高个子啧啧称奇,"可惜啊,五岁的剑子终究不是当年的剑子大人。"

三人呈品字形逼近。云澈深吸一口气,按照玉简中的方法调动剑胎之力。胸口的剑纹越来越烫,青光透过衣衫隐约可见。

"一起上!"周通突然暴喝。

三人同时出手,黑、红、灰三道剑气呼啸而来。云澈福至心灵,木剑在身前画出一个完美的圆——正是陆师叔用过的"青冥画圆"!

"轰!"

剑气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云澈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瀑布岩壁上。他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虽然勉强挡住了这一击,但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荡。

"有意思。"矮个子舔舔嘴唇,"剑胎之力果然名不虚传。"

三人再次逼近。云澈强忍剧痛站起来,木剑已经断成两截。他索性丢掉断剑,双手并指成剑,准备最后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瀑布后突然射出一道透明剑光,精准地贯穿了高个子的胸膛!

"摇光剑?!"周通骇然失色。

瀑布水帘分开,一柄通体透明的细剑缓缓飞出。剑身晶莹如玉,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它悬停在云澈面前,剑尖轻点,像是在打招呼。

云澈不假思索地握住剑柄。刹那间,一股浩瀚剑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胸口的剑纹光芒大盛,原本断裂的问道桥碎片在这股力量下开始重组。更惊人的是,他体内突然多了一条全新的剑脉——"摇光剑脉"!

"不可能!"矮个子惊恐后退,"他竟然能直接驾驭摇光剑!"

云澈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摇光剑在手,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自然浮现在脑海中。他轻轻一挥,数十道透明剑气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青冥雨!"

周通和矮个子仓促防御,却还是被剑气所伤,浑身鲜血淋漓。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捏碎一枚血色符箓。

"血遁!"

"砰"的一声,两人化作血雾消失不见。只留下高个子的尸体,和满地狼藉。

云澈长舒一口气,摇光剑也收敛光芒,变得朴实无华。他这才注意到,瀑布后面隐藏着一个洞口——正是之前感应中看到的"三才洞"!

"陆师叔..."

想起陆师叔的警告,云澈警惕地看向洞内。摇光剑似乎感应到他的担忧,轻轻颤动,传递出一股安心的情绪。

犹豫片刻,云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穿过水帘,洞内出乎意料地干燥宽敞。三根粗大的钟乳石从洞顶垂下,形成天然的品字形结构。洞中央有一方石台,上面刻着与云澈剑纹相似的图案。

"这是..."

云澈走近石台,发现台面上放着一枚玉简。当他拿起玉简时,一段影像自动播放:

画面中,陆师叔正在洞内探查,突然脸色大变:"不好,是陷阱!"他匆忙在木剑上写下血字,刚要御剑离开,却被一道血影拦截...

影像到此中断。云澈心头一紧,陆师叔果然出事了!

摇光剑突然飞起,在石台上方划出一个奇特的符号。石台应声而裂,露出下面的一条暗道。一股微弱的剑气从暗道中传出,与摇光剑相互呼应。

"还有一柄剑?"云澈惊讶道。

他小心地进入暗道。通道一路向下,尽头是一个圆形石室。室中央悬浮着一柄剑身宽厚的古剑,剑上星辰纹路熠熠生辉——正是九剑中的"天权剑"!

然而更让云澈震惊的是,石室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师叔!"

石室内光线昏暗,天权剑悬浮在中央,散发出柔和的星光。云澈快步跑到角落,扶起昏迷不醒的陆师叔。青衫上满是血迹,左肩一道伤口深可见骨,周围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紫黑色。

"血煞毒..."云澈前世记忆浮现,认出这是血煞门特有的剧毒。若不及时解毒,毒素会侵蚀修士经脉,最终化为一滩血水。

天权剑似乎感应到云澈的焦急,剑身星光突然大盛,照亮了整个石室。在星光照射下,云澈发现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是一种古老的解毒法门!

"以剑为引,星光为药..."

云澈按照壁刻指示,引导天权剑的星光照在陆师叔伤口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紫黑色毒素如活物般扭动起来,在星光中渐渐化为青烟消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陆师叔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唔..."陆师叔眼皮颤动,缓缓睁开眼,"云...澈?"

"师叔!你怎么样?"云澈扶他坐起。

陆师叔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天权剑上:"果然如此...血煞门用天权剑做诱饵..."他突然抓住云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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