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你打的这个奴婢,朕要了!你已服侍朕多年,却依然不懂宫规,想来,还是应该多学学!来人,着——赏嘉妃禁足思过一月。”进忠不等如懿和嘉妃诡辩,转身就走。
第二日
卫嬿婉奉命擦拭御用的西洋水银镜,镜面突然映出进忠(乾隆躯壳)的身影。
她指尖猛地攥紧丝帕,镜中人却勾起一抹前世熟悉的讥诮弧度,用只有两人能懂的切口低语:
“令主儿,上辈子的鸩酒,可还合口味?”
卫嬿婉瞳孔骤缩——这是前世进忠死后的事!她猝然转身,撞进对方深渊般的眼底。暴雨敲打窗棂的轰鸣中,她压着战栗的嗓音反击:
“不及公公的‘加官进爵’手艺,连真龙天子都消受得起。”
指尖划过她脸上未消的掌印,龙袍广袖下却泄出前世太监总管的阴鸷仪态,“这一世,嘉妃的巴掌可比咱家的廷杖疼?”
卫嬿婉的觉醒:突然擒住他手腕按向镜面,镜中交叠的双手如前世共谋时般契合:“既都从地狱爬回来了...不如——”
惊雷劈裂殿柱,宫人慌乱救驾。
进忠假借惊雷受惊屏退众人,帷帐垂落的龙榻成为绝对私密领域。卫嬿婉被他反扣住腰肢掼在锦被间,簪尖抵住他咽喉时,却听见他胸腔震动出低笑:“令主儿若想弑君,何必用簪?您早该知道...”他骤然拽落衣襟,心口狰狞箭疤暴露——那是前世卫嬿婉为夺宠暗算他的旧伤!“这具身子是乾隆的,可这里——” 他抓着她手按向疤痕,“装着进忠的魂魄,和两辈子都剜不掉的痴妄。”
卫嬿婉撕开衣领露出锁骨红痣:“公公既认得旧主,可敢再当一回恶犬?”
进忠突然暴怒掐她脖颈,却在触及她窒息泪光时颓然松手,颤抖着吻去那滴泪:“当够了...这一世,只想当您的裙下臣。”
次日晨,六宫哗变
进忠当朝下旨:“宫女卫氏,救驾有功,册封令嫔,赐居永寿宫。”
圣旨未落,太后怒斥:“宫女晋嫔不合祖制!”
进忠却睥睨丹墀:“祖制?” 他轻笑抚过腰间玉带,“从今日起,朕的规矩才是祖制!”
——雨夜龙榻——
两具重生躯壳在雷光中交颈缠绕,进忠咬着她耳垂呢喃:“令主儿可知?前世您杀我时...”
卫嬿婉的指甲深陷他脊背血痕:“知道,你眼里有解脱——因为终于能为我死得其所。” 窗外暴雨倾天,镜中倒影逐渐融合成前世主仆跪拜的虚像,又碎裂成当朝帝王拥吻新妃的实景。
九重宫阙的棋局,刚刚开局便已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