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指尖发颤，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映出进忠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她喉咙发紧，“你早就知道我回来了？”
进忠松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仿佛方才的失控从未发生。
“从你踏入乾清宫的那刻起。”他低笑，“你的眼神，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你重生了～”
卫嬿婉忽然想起前世，她费尽心思才换来的圣宠，如今却因一场荒谬的灵魂互换，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那他呢？”她压低声音，“你杀了他？”
进忠眸色一沉：“他试图刺杀朕，死不足惜。”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独属于进忠的冷笑冷笑，“不过……他的记忆，朕可全留下了。”
——上一世——
进忠被铁链锁住，嘴角渗血，却死死盯着李玉。“告诉令贵人……我从未背叛她……”
李玉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进忠，你疯了。”
“疯的是你们！”进忠嘶吼，“那碗药……根本不是毒，是蛊！你们以为我真会傻到对皇上动手？”
——现在——
卫嬿婉浑身一震。“蛊？”她猛地抬头，“你是说——”
进忠抬手打断她，眼神阴鸷。“我想让皇帝死，上一世就想！令主儿，您可知道，上辈子，我无时无刻不想让他早点死，好让您的永琰早日继承大统，让您过上好日子，让您往后不用在提心吊胆的活着。”
他忽然逼近她，呼吸灼热，“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令主儿～，嬿婉～，婉婉～，您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小爷？换句话说——令主儿～，你爱我吗？”
嬿婉一怔，随即灿烂一笑：“进忠——你说什么傻话？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我们俩，早就分不开了！进忠！我爱你！！！！！”
进忠伸手抚过她的脸，“上一世，我毕竟不能让你舒心……我现在这副身子，可还欠你一场宠爱。”
窗外雨停，月光如水。
而这场横跨两世的纠葛，才刚刚开始。
——次日——
乾隆（进忠）坐在龙椅上，指尖轻叩扶手，眼神深邃。
李玉站在一旁，低声道：“皇上，令贵人那边……”
乾隆抬手打断他。“无妨。”
他唇角微勾，心想：她既已回来，朕自然要好好‘宠’她。
——永寿宫·午后——
卫嬿婉倚在窗边，手中捏着一枚玉佩——那是进忠曾经送给她的信物。她忽然想起昨夜进忠的话：“他的记忆，朕可全留下了。”
也就是说……他知道弘历的一切。
“令贵人～”李玉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上宣您去御花园赏花。”
卫嬿婉转身，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告诉皇上，臣妾这就来。”
——御花园——
进忠负手而立，身后是一片盛放的牡丹。他听见脚步声，回头，唇角微勾：“来了？”
卫嬿婉行礼，抬眸，“皇上有何吩咐？”
进忠忽然伸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令主儿～，朕欠你的宠爱，该还了。”
卫嬿婉心跳如鼓，却笑得妩媚。“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花影摇曳，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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