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
卫嬿婉坐在殿中，听着外头传来的旨意，嘴角微微上扬。
她赢了，可为何……心中却无半分快意？
“娘娘，恭喜您！”进保笑眯眯地走进来，眼中满是谄媚，“您如今可是六宫之主了，这后宫，再无人能与您抗衡。”
卫嬿婉淡淡扫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眸光晦暗不明。
“进保，你说……”她低声问，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进保一愣，随即笑道：“皇上宠爱您！您瞧，连愉妃那样的罪名，皇上都不追究，反而给您撑腰，这后宫，谁还敢与您作对？”
卫嬿婉垂眸，掩去眼中一丝冷意。
——养心殿——
进忠独坐龙椅，手中捏着如懿的那张折子。
“你说……如懿怎么就那么自信呢？”皇帝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进保微微一笑，缓步上前：“因为她是如懿啊。”
皇帝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眸光微闪。
“皇上，您爱她吗？”进保轻声问，语气平静。
进忠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她是谁？”
进保低笑一声，转身望向殿外纷飞的大雪：“您选择了她。”
皇帝闭上眼，似是叹息：“是啊，选择了她……可最终，还是输给了她。”
——永寿宫——
卫嬿婉独自坐在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眸光幽深。
“娘娘，该用膳了。”宫女捧着膳食进来，小心翼翼地禀报。
卫嬿婉抬眸，淡淡道：“放下吧。”
待宫女退下，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头飘落的雪花，忽然轻笑一声。
“赢了……可为何，心里却空落落的？”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如懿那嫉恨的眼神。
——御花园——
如懿独自站在梅树下，任由雪花落在肩头，眸光宁静。
“娴妃姐姐，您还好吗？”海兰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眼中满是担忧。
如懿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她：“我没事。”
海兰咬唇，低声道：“是我连累了您……”
如懿摇头，目光望向远处巍峨的宫殿：“不，这是我的选择。”
她轻声呢喃：“有些事，不是争就能争来的。”
“可他——不记得墙头马上了吗？”
——永寿宫——
卫嬿婉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盛装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娘娘，皇上今晚要来永寿宫。”进保笑嘻嘻地禀报。
卫嬿婉指尖一顿，眸光微闪：“知道了。”
待进保退下，她缓缓摘下头上的珠钗，任由青丝散落。
“皇上……你当真以为，我想要的，只是这后位吗？”
窗外风雪更急，仿佛在嘲笑她的野心，也嘲笑她的孤独。
皇帝站在养心殿的窗前，望着永寿宫的方向，眸光深沉。
进保站在他身后，轻声道：“忠哥，您后悔吗？”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低笑一声：“后悔？或许吧……可若重来一次，朕还是会选择她。”
进保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背影融入风雪之中。
而永寿宫内，卫嬿婉独自坐在榻上，手中握着那半截朱砂，眸光冰冷，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落寞。
她妄图赢得天下，却似乎输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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